七楼是医院的骨科病房,陶林再安保室看清杜凌飞按下的电梯楼层以后,也快速地奔跑而来。
刚跑上七楼,顺着病房廊道远远看去,他就看到了余子江的身影。
他换了个装束,但这个身材陶林实在是太熟悉了。
陶林赶紧加快脚步,跟上余子江正在专心跟踪的身影。
余子江此时的注意力都在杜凌飞身上,这个男人手上提了个草莓蛋糕,大迈步伐向前走,谁从他身边经过,他都不会有任何回头的意思,也不会浪费情绪,与任何人打招呼。
最后他在一间病房门口停下,礼貌地敲了敲房门,推门而入的瞬间,脸上这才重新挂上了一些具有人情味的笑意。
不经意的低头,余子江看到一个人影倒影在地砖上,不用想就知道是陶林跟上来了,那个影子余子江再熟悉不过。
余子江又缓缓往前走了几步,挨在病房旁边,透过房门上的玻璃窗往里望一眼。
他看到杜凌飞提着草莓蛋糕走想了病床,病床上那个大腿打着石膏的男人便开始接过蛋糕与杜凌飞说说笑笑。
“所以他是带着蛋糕来看望骨科病人的……”余子江倒吸了一口气,把头快速缩了回去。
这下他们俩是白忙活了,杜凌飞的行径找不到一点破绽。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如此出人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
陶林也向前走了几步,往门里探了一眼。
杜凌飞就坐在病床旁边的凳子上,和病床上的大哥聊的起劲。
“杜凌飞确实说过,自己的家人在住院,他得过来照顾一下。”陶林冷冷地说。
余子江无奈地一个劲摇头:“先走,别让他发现了。”
他说罢拍了拍陶林的肩,想没事人一样转身扬长而去。
病房里——
杜凌飞微微偏过头去,用余光盯住了那已经看不到任何人身影的玻璃小窗,终于邪邪地提起嘴角。
“他知道我看了他的车,已经提前猜到了我的推理,知道我们一定会跟踪他。”陶林在廊道里走着,忍不住咬了咬牙说道。
“蛋糕没办法带到海边去了,他必须找个借口,顺理成章地处理掉这两个一模一样的草莓蛋糕。”他心有不甘。
杜凌飞的样子总是从容至极,让陶林哥余子江意识不到,他自己发现身后的异常了。
这家伙训练有素经验十足,是个人狠话不多的对手。
“这家伙撒的所有谎居然都能圆回来。”余子江愤愤不平地叉腰。
“我多派几个人,今天盯死他了,他肯定会回到软禁赵暮的地方的。”他越想越觉得咽不下这口气。
余子江和陶林最后坐回了车上,不久后杜凌飞两手空空地从医院里出来,重新钻进自己的小轿车里,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驶离的医院。
杜凌飞没去哪里晃荡,最后回了北山路自建楼去,他的家就在北山路124号,之前是段潇的邻居。
这并不是一个奇怪的去处。
余子江叫了帮手,在自建楼的各个方向盯梢。
余子江把车停得远远的,然后从副驾驶座前的置物柜里拿出望远镜,开始观察杜凌飞的动向。
杜凌飞一如平常地把车放在楼前的停车位上,然后打开家门。
房子的防盗门刚刚推开,只见杜凌飞弯下腰去,从地上抱起了一只肥嘟嘟的金渐层,让那只猫乖乖地趴在自己的肩膀上。
最后杜凌飞一边在小猫的脖子上挠痒痒,一边勾起脚往后一踢,关上了房门。
“猫。”余子江一皱眉,咬出了一个字。
“那只从宠物医院丢失的金渐层,在他的家里。”他缓缓放下了望远镜。
“这下好了,他又圆上了一个谎。”陶林双手环抱着,冷冷地说道。
“无论他曾经把这只猫带到哪里去了,现在都只需要做这样的解释——我只是把它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