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通之要地,往来商贾云集,江左盐商商会的总会亦是坐落于此,镇海民资之富饶可想而知,但就是这么一座海疆重镇,却被倭贼攻破,上万人口被屠杀殆尽,百姓多年积累的财富也被倭贼洗劫一空,城毁家破、妇孺遭难。
倭贼大本营。
织田不太长同母异父的弟弟种布太短正坐在大帐之内,端详着镇海周遭的地势,织田家族五大家将分列在他左右,亦是看着镇海周遭的地势出神。
种布太短指了指与镇江接壤的连江,开口道:“连江与镇海相连,是海河相连之地,咱们攻下连江,战船就可长驱直入攻进江左腹地,到时候咱们就可以在江左的地盘上为所欲为了!”
大家将富春一郎开口道:“种布大人,咱们目前只有三万人的兵力可以应对江左军的反扑吗?咱们长驱直入势必要分兵各处,咱们能守得住吗?”
二家将桃木真香也是随声应和道:“大人,咱们还是以镇海为大本营一点一点向周边蚕食,不能急功近利。”
种布太短见两位家将齐声反对自己的战略,手掌在桌上猛地一拍,大声道:“混蛋,你们是织田家的家将,而我是织田不太长的弟弟,你们都是我们家的奴才,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咱们现在只有三万人,但我们海上还有六万人,只要这六万人一上岸,咱们就可以一举攻下江左!”
看着种布太短发怒,两家将是默不作声,只是站在一旁,垂首称“是”。
“就这么决定了,明天就兵发连江,都退下吧。
”种布太短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将众将赶出了大帐。
作为织田不太长同母异父的亲弟弟,他在织田家的地位很微妙,他一方面是织田不太长的弟弟是织田家的一家人,但同时他又不是纯血的织田家人,纵是织田不太长信任他,可织田家的家将们却很是讨厌这个骄纵的王弟,这也是使得种布太短更是急于表现自己,想要在这些家将面前眼眉吐气。
织田五家将离开营帐,脸上俱是愤愤不平之色。
富春一郎手握着刀柄,迈着宽大的步子,垮着张脸,道:“他又不姓织田凭什么使唤我们!”
“对呀,只不过是织田大人一个母亲罢了,有什么了不起的!”桃木真香也在一旁道。
“那我们明天还要不要按照他说的进攻连江啊?
”
富春一郎道:“就照他的计划进攻,只出三分力就好,出了问题我们也可以把锅甩在他身上。”
“嗯,还是大哥想得透彻!”桃木真香在一旁附和道。
镇海城郊。
燕卓带着三百京口卫已赶到镇海城郊,空气中弥散着尸体烧焦的味道,遥遥看向镇海城,不时有断断续续的黑烟从城里冒出来。
校尉抽了抽鼻子,眉头微皱,道:“这尸臭味真是难闻。”
他这般说着,抽刀出鞘,眼睛在周边一扫,充满了警惕。在他身后,京口卫也是按照燕卓的吩咐,十人分成一组,做好了战斗准备。他们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对这战火刚熄的战场最是熟悉不过。
燕卓走在最前,那校尉手持盾牌就跟在燕卓身侧,他眼睛里的那种冷漠已被警惕替代。
“全军准备,随时准备接敌!”校尉喊道,脸上的神情更是严肃了一分。
“将军,咱们现在是要直接进城还是在周围寻找友军。”校尉向燕卓问道。
燕卓道:“先在周围打探打探,看看能不能遇到友军,咱们只有三百人贸然进城万一被包围,便是孤立无援。”
校尉点了点头,带着众人开始在城郊周围摸索。
突然,两声脆笛声响起,校尉听出这是江左军独有的暗号,开口道:“是咱们的人!”
他这般说着,已率着众士卒寻声而去。
只走了不远,便看见一个小洼地里,一个身穿江左军服的士兵正倚在一截端墙上,不时吹着挂在脖子上的脆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