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听见了。”
“殿主,我们要报仇!”那黑衣人跪在地上,虽是看不见他的脸,但只听他的声音也能听出他声音里的悲愤与怨毒。
那黑袍人没有说话,只深沉道:“现在还不是报仇的时候,让倭贼替我们报仇吧。”
“可是···”
那人还想再说,却是被黑袍人厉声喝断。
“你是在质疑我的决断?”
那人头立马压得更低,慌张道:“属下不敢。”
黑袍人转过身,道:“散了吧,咱们现在应该保存实力,主人养我们不容易,如果我们被一个赵公道灭门了,主人这十年来的心血可就都白费了。”
“属下明白。”
黑袍人点了点头,向着竹林深处走去,浓重黑色在一片苍翠中渐渐隐去,原本跪在竹林中的黑衣人也在一瞬不见了踪影,如风一般,四散而去。
燕卓带着三百京口卫狂奔一日,期间再无阎罗殿的杀手骚扰,离那镇海也只一天的路程。
校尉看了看地图,向燕卓报告道:“将军,已快到镇海了,据报镇海主城已经陷落,咱们在这可能也会遇到小股的倭贼,得提前做好准备。”
燕卓点了点头,想着之前柳清风给自己的情报,开口道:“倭贼的兵器远胜于我军,据说前线有传言说倭贼一刀,可断我们十杆长枪?”
校尉摇了摇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前线的情报到不了我这个校尉的手里。”
燕卓看着校尉,他总觉着这校尉身上有一股说不出的东西,就像是一块带着棱角的石头,但这块带着棱角的石头是在激流里的石头,他的正面已被打磨得光滑,只有背后仍是尖锐。
“那我把我知道的情报告诉你,这些倭贼不仅身怀利器,而且一名倭贼身上,还不止一把战刀,他们身上一般都会带有三把刀,一把长五尺佩在腰间,是其长刀。一把刺刀,长一尺有余,倭贼称这把刀为急拔,也是作战所用,还有一把匕首,作为杂用,前线战报说这种小刀不易察觉,常在出其不意间给我军杀伤,很是阴险,而且他们还擅长使用各种暗器,这些暗器也给我军造成不小的杀伤。”
燕卓这么说着,那校尉只是点头,并不多说,只开口问道:“那将军有应对之策吗?”
“有。”燕卓道,“那倭贼不是刀刃长而锋利吗?咱们就用更长的兵器和他们缠斗。”
校尉看着燕卓,双眉一挑,疑问道:“将军想用什么来对付他们?”
燕卓看着那成片的竹林,手指一指,道:“就靠它们。”
竹子?
就是竹子!
将竹子整根砍下,将细软的枝条与枝叶折下,只留稍微粗壮锋利的,并在其前端覆盖上铁片。那些倭贼不是想靠着长刀锋利近身缠斗吗?咱们就偏不让他们近身。
咱们这三百人就按照之前在镇上采买时的一样,十人为一组,选两名力壮者使用竹子拦阻倭贼,和他们拉开距离。这两名竹兵身前,再安排两名盾兵护卫竹兵,在竹兵身后在安排两名枪兵,击杀近身之敌,在这两名枪兵之后,再有四面弓箭手,进行远程击杀,如此十人一阵,相互联系,可在远中近三处破敌。
那校尉听了点了点头,向着众士卒吩咐了燕卓的安排,一时间众士卒纷纷伐竹,制造燕卓所说的奇形兵器。他们虽是按照燕卓的吩咐伐竹,但私下里仍是会小声嘀咕。
“这珠子真能对抗倭贼的长刀吗?”
“咱们一会扛着这竹子进城,其他士卒看见咱们不得笑话咱们?”
“咱们这赵将军武功虽是不错,但听说是初次带兵,他说的真的能行吗?”
燕卓和那校尉一同站在竹林边,他内功深厚,耳聪目明,将那士卒们的嘀咕听得是一清二楚,但他并没有责骂那些士卒,只是微微一笑,站在一旁,心道:等到遇见倭贼一切就能见分晓了。
镇海,是江左海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