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的首级提了起来,向众军展示。
此时天色昏暗,大部分后面的人根本看不清杨剑手里是什么东西,但军士的本能,让他们感觉杨剑手中提了一颗人头。
杨剑接着道:“这就是御营兵马指挥使,捧日营沐崇的首级。”
“什么,沐崇的首级!”
“哪家伙怎么死了!”
“这首级怎么会在杨都监手上。”
杨剑喊道:“别猜了,沐崇是我杀的!来得早的应该也看见了。”
这话说出来,军士们更加紧张了。
应天府兵马都监杀了御营指挥使。
这可是造反的事,那杨剑把他们叫来这里,所为何事,就十分明确了。
在场少部分聪明人已经猜到了下面的发展。
但大多数人都是一片迷茫。
杨剑道:“众将士,我杨剑摸着良心说,这辈子没有干过任何愧对大宋朝廷,愧对杨家门风的事情。
兢兢业业,守卫应天府数年之久,从未出过差错。
可是朝廷派来的人是怎么对付我的。
一上来就夺了我的兵权。
没问题,我可以不在乎。
再说你们。
你们当了这么多年的兵,得到的是什么待遇。
御营一来,口粮减半,军饷一拖再拖,两三个月都不发。
平时有什么脏活累活都得你们去干,有福就由那些御营老爷们去享。
你们就真的愿意吗?”
台下一人喊道:“不愿意!”
随之是一阵宁静。
片刻后,众人纷纷喊道:“不愿意!”
杨剑心道有门:“弟兄们,我也和你们一样。我们都饱受御营兵马的欺压。
远的不说,就在此次相扑大会。
御营就处处使诈,参加过相扑大会的军士们应该深有感触。”
方谬一手拄着拐,一手抱着纱布,站出来对军士们说道:“杨都监说的没错。御营为了打压我们,假抽签,使诈术,临时修改大会规则,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
杨剑接着说:“大家还只是被克扣了粮饷,可是这些参加相扑大会的军士们,代表咱们应天府禁军的英雄们却遭受了如此不公的待遇,我们应不应该为他们出头?”
“应该!应该!”
“远的不讲,张闲拿下了相扑大会的魁首,却被御营栽赃陷害,捉下了死牢,我们该不该去救他?”
“该救!该救!”
杨剑道了声好:“军士们。饱受压迫的苦日子,咱们都过够了。
有种的,现在就跟我杀去大牢,救出张闲,打破行辕,活捉蔡攸。让朝廷看看,我们这些当兵的也不是好欺负的。”
众人皆喊道:“杀进大牢救张闲,打破行辕捉蔡攸!”
王直杨剑对视一眼,各自带着原本自己麾下的兵马分为两路。
杨剑带人杀进城中,占领府衙,仓廪,大牢等各处要地,再兵围制置使行辕,活捉蔡攸。
王直则将四门打开,迎接梁山大军进城。
再配合梁山兵马,将城南的御营兵马全歼。
责任已分。
众人分头行动。
城外的梁山兵马早就准备就绪,分散在四门,随时准备冲进城去。
卢俊义骑着一匹身高接近一丈的白马,全副披甲,立在军前,目光一瞬不转的盯着城头。
一片死寂的应天府突然变的十分热闹,城墙上火光摇曳。
正是王直在率领守门的军士挪开堵门用的巨石。
忽然,城门处传来一声尖锐的鸣镝。
吊桥轰然倒下,城门处堆放的巨石也已经被清除。
卢俊义道:“全军听令,杀进城中,时刻注意前后,保持队形。”
索超纵马扬鞭,率领麾下马军冲进城中,却见城门处站着一个身穿黑甲,手持长枪的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