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不守妇道,辱我苏家门楣。”苏明哲毫不留情的说道。
“好啊,既然你要休我,那就把我的嫁妆还给我。”吕诗言捏着手指,愤愤的瞪着吕诗言。
“你是犯了七出之条才被休弃,并非是和离。不过看在你我好歹夫妻一场,你的那些嫁妆,我会留给湘儿和浩儿的。”苏明哲说道。
“那都是你的欲加之罪。苏明哲,你若休我,就把嫁妆按着单子还我,要么就不要休。否则……”吕诗言的声音,逐渐发狠起来:“就别怪我去敲登闻鼓了。”
“你……”苏明哲眯起眼睛:“你可知敲登闻鼓,必要先杖五十,你想想你受不受得住。”
“就算是受不住,简简单单说几句话还是可以的。”吕诗言抬眸,眸底不带一丝感情:“老爷要休妻,我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老爷把我逼到走投无路,我总不能一头撞死吧。”
“你,你都知道些什么?”苏明哲捏着手指,问道。
“虽不能全知道,但十之七八还是有的。”吕诗言看着苏明哲眸底涌现的杀意,不慌不忙的说道:“我若是无缘无故的死在了苏府,到时候就会有别人代替我去敲这个登闻鼓。”
“吕诗言,你简直不知廉耻!”苏明哲气的几乎想跳脚。
“我只不过想求老爷给我一个方寸之地,让我得以生存而已。”吕诗言挺直了身子,勾了勾唇,淡淡的说道。
“好啊,那就如你所愿!”苏明哲眯着眼睛,咬牙切齿的说道:“来人,夫人突然时疾,需卧床休养,从今天起,清晖园所有人都不准私自外出,好好照顾夫人。”
说完,苏明哲就甩袖离开了,然后吩咐管家将清晖园在外面落了锁。
当然,金喜也被带走了。
不管是不是吕诗言指使的,她做了那种事情,想活命基本不可能的。
她本以为只要揭穿,吕诗言肯定会受到严惩,就算是不能抵命,休妻绝对是跑不了了。
这样也算是给她祖母报了仇。
可是她没想到,结果竟然是这么不痛不痒的关禁闭。
还留了将来东山再起的机会。
所以金喜死的时候,心里是不甘的。
可就算不甘,也没有半点儿办法,最后也只能含恨而终。
吕诗言看着苏明哲走远后,心间强撑的一口气瞬间就散了,整个人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额头上的冷汗直接滴答了下来。
有个婆子上前扶起吕诗言,说道:“老奴扶夫人回屋去吧。”
吕诗言借着婆子的劲儿站起身来,踉踉跄跄的回到了房间里。
分明是盛夏之季,太阳烈的灼人,可是她心里,却仿佛三九天飘的雪,冷的牙齿都忍不住的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