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王全刚特想拿把刀,撬开王敬海的脑壳看看,里面是不是除了水还是水。
自己都已经铺好台阶了,怎么就不知道下呢?
非得自己抬着他的腿,教他一步一步的走下去才行吗?
同一个爹妈生养的,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我好着呢,根本就没有从亭台上摔落过。”就在王全刚绞尽脑汁想着怎么补救的时候,王敬海又嚷嚷着来了一句。
其实这也不怪王敬海。
他以前极度自卑,所以对这种话也极度敏感。
就算是现在经常会被一些人阿谀奉承,但他心里明白,他们都是看在他弟弟的面子上。
所以他特别怕被人看轻了。
王全刚这番话,确实是铺了一个很好的台阶。
但是他的出发点,全都是为了王敬川。
只要搪塞过这件事情去,不给王敬川找麻烦,是他的最终目的。
他完全没考虑过,他的这番话会给王敬海带来什么。
反正在他的眼里,王敬海就是个处处都要依靠自己弟弟的废物,是个不折不扣的蛀虫,将来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入仕的。
既如此,牺牲一下又如何?
反正王敬海在盛京城中的名声也不好。
但他不知道王敬海居然反应这么大,不但拆台,而且还两次拆台,他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既然是王尚书身边的师爷,为什么要跟在老大的身边,还一再的贬低老大?这样是不是就能突现王尚书特别能干?毕竟老大确实不怎么样,长的不好,也没官做,还要被下人瞧不起。你说王尚书那么高的官职,手下管着那么多的人,闲散官职不在少数吧?”
苏雨昕故意皱着眉头,一副思索的模样,然后又一拍脑袋,恍然道:“我知道了,王尚书定是嫌弃他这位哥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将来给他惹麻烦。”
王敬海闻言,脸都气绿了,鼻子用力的翕动着,双眸冒着火瞪的溜圆,都有些往外努了。
苏雨昕这番话,又踩到他的痛脚了。
他曾不止一次的和王敬川说过,要他帮自己谋个官职,六品也好,七品也罢,总归是吃朝廷饭的,但每次都被王敬川用各种理由搪塞过去。
慢慢的,他也就歇了这份心思,但是心里却始终都有个疙瘩。
平日里可能还不觉得,如今被苏雨昕一针刺破,连脓带血的都流了出来,王敬海又气又怨又难受,直想跳脚。
要不是场合不对,木灵都想打声唿哨。
将军夫人的这番话,虽然不算锋利,却像钝刀子割肉一般。
初时不见血,可很快就会让人痛入骨髓。
狼配的,始终都是狼。
哪怕平日里在将军面前乖巧的像个小兔子,可一旦露出尖牙来,必会见血。
“将军夫人,请您注意言辞。”王全刚皱着眉头,厉声说道:“我们尚书大人与大爷一直都是兄弟情深,您身为将军夫人,身份尊贵,怎能口出挑拨之言?”
“挑拨之言?哪里有挑拨?我分明句句属实。如果师爷硬要说我挑拨,那你把挑拨之言指出来给我看。”苏雨昕哼了一声,说道。
“君子不与妇人争长短。”王全刚抿着唇说道。
“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你怎么就是君子了?自封的?脸可真大。”苏雨昕的手指,在自己嫩白的脸蛋儿轻轻戳了一下,说道:“我都替你丢人。”
“将军,男人之间的事情,后宅妇人却频繁议论,难道这就是贵府的规矩吗?”王全刚忍不住看向风曜。
任何男人,都不希望自己的妻子在外面指指点点,高谈阔论吧?
况且将军是天下兵马大将军,是男人中的男人,更应该在乎自己的面子。
“本将军府的规矩,与你何干?”风曜抬眸,眸光冷冷的扫过王全刚:“本将军的夫人,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