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灵护卫,一起喝一杯?”钱越重新坐下,拿了一个新的酒盏满上。
“好啊。”火灵也坐下,一副笑嘻嘻的样子:“钱公子这牢中生活,滋润啊。”
“我又没犯法,总不能委屈了自己吧。”钱越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说道:“来,干。”
“说的有道理。”火灵点点头,和钱越碰了一下酒杯。
“火灵护卫,你说刚刚将军找土灵去干嘛?去算卦吗?”钱越夹了一筷子羊羔肉,问道。
“算卦?”火灵正用蟹八件拆螃蟹,闻言抬头看了钱越一眼,不明所以。
“算一下凶手在哪里啊。”钱越咽下羊羔肉,说道:“其实早该让土灵去算算,他的卦很准的。”
“是谁告诉你土灵会算卦的?”火灵已经剔了满满一壳子蟹黄,正浇上姜醋。
“啊?”钱越放下手中的筷子,问道:“土灵不是知福祸,擅乾卦吗?他昨儿说我印堂发黑,我今儿就惹上人命案子了,多准。”
“所以,你信了?”火灵挑眉笑道。
“啊?难道不该信?难道土灵只是空有其名,徒有其表?”钱越蹙眉。
“他连其表都没有。”火灵喝了一口酒,说道。
“什么意思?”钱越的心里,已经有了很不好的预感。
“因为他根本就不懂这些,他最擅长的是易容术。”火灵转着酒杯,笑眯眯说道。
“什么?”钱越蹭的一下站起身来:“那他怎么说我印堂发黑,还知道我今日有灾祸?”
“逗你的,没想到歪打正着。”火灵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我擦!”钱越忍不住爆了一句脏口:“我昨晚泡了半个时辰的童子尿……”
“童子尿?”火灵一愣,立刻撑不住的爆笑起来。
钱越这才惊觉自己说漏了嘴,这么丢人的事情居然说出来了。
随即又咬着牙摩拳擦掌:“居然忽悠我,看我待会儿怎么收拾他。”
火灵夹了一筷子虾球,抬眸看了钱越一眼:“你霉运还没过呢,所以我建议你暂时不要惹土灵。”
“你也想骗我?”钱越瞪了火灵一眼。
“不信?”火灵挑眉,抬手啪的一声扣住钱越的手腕,拉到自己近前,扫了一眼他的掌纹,说道:“你幼年三次大灾,本不能活命,但是沾了帝星之气,方才渡过劫难。死里逃生后,命格逐渐硬化,不克父母妻儿,专克兄弟姐妹。”
“我去,这么准?”钱越瞪大了眼睛。
他确实儿时体弱,三次大病加身,每次都说活不成了,是姑姑带了太医,日夜守着。姑姑是皇贵妃,日夜与皇上相处,身上肯定有帝星之气。
而且,他渡过三灾后,身体突然就变得壮实起来,一直到现在也没生过病,但是他母亲确实三次有孕,最后都出意外没了,他父亲心疼母亲,不想再让母亲受罪,所以家中才只有他这个独子。
“你才是知福祸,擅乾卦的那个?”钱越看着火灵,问道。
“不但知福祸擅乾卦,还通过去晓未来。”火灵扬着头,一副自得的模样。
“那你算算我将来如何?”钱越殷勤的给土灵倒了一杯酒,说道。
火灵抿着杯中酒,抬眸细细的看了钱越,眉头不由的拧了起来。
“怎么了?我将来是不是不好?”钱越的一颗心,登时就提了起来。
“不是。”火灵摇摇头,只简单的说了句:“你将来很好。”
不是很好,是非常好。
生在权贵之家,父亲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姑姑位同副后,这样的身份地位,怎么能不好?
况且他们钱家的气运正如日中天,几代之内都不会衰竭。
这就让火灵有些想不通了。
钱越就是一个纨绔子弟,一个盛京小霸王,为什么还能把钱家发扬光大?
按理来说,这样的子孙后代,家族气运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