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管家手里拿着一本账册,递给魏公公,“这里记录着高刺史昧来粮款的去向,一笔笔都写得清清楚楚,请陛下过目!~”
高刺史只感觉头顶一声闷雷炸响,仿佛天要塌下来似的,吓得他六神无主、胆战心惊。
敬帝接过账册,随便翻了几页,冷哼一声,“这都是老百姓救命的钱粮,你怎么好意思贪下的?就不怕饿死鬼来找你索命?”
高刺史垂着头,瘫在地上,一言不发了。
在这么多证据面前,他即便长了十张嘴也解释不清了。
听天由命吧!
其实宁修寒为了调查高刺史,在暗中可是下了不少功夫。
谁料查着查着,就出了三嫂被人下毒一事。
这老狐狸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父皇就注意不到他了,哪知他所做的坏事早已被一桩桩、一件件搜查出来,并摆在明面上。
敬帝随手把账册扔到案上,命令道:“来人啊,把这些地方太守和县令,以及陈管家拉下去,听候问斩!~”
“是!”
但凡与高刺史有所勾结的人,一个不留。
敬帝可不会像从前那般心慈手软了。
在一片哀嚎声中,众人被拖了出去。
敬帝抱着
胳膊,又看向高刺史,“此乃第一桩罪证,朕暂且几下,现在咱们来谈谈寒王妃的事情!”
高刺史听后,慢慢抬起头,“陛下、陛下想谈什么?”
难道皇上想听从他的建议,给寒王妃赐毒酒吗?
敬帝哂笑道:“朕问你,给凡王妃下毒,又嫁祸栽赃寒王妃的事情,是不是你在暗中指使的?”
高刺史眼珠子瞪得老大,太阳穴突突直跳。
这什么情况?
合着他身上的那点秘密,陛下全都知道了?
“陛下,微臣哪敢做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情啊,肯定是有人在背后冤枉微臣,请陛下明察!~”高刺史狡辩道。
“是吗?”敬帝眯了眯眸子,看了宁锦凡一眼,“老三,你来说!”
今天他就把这狗官做过的坏事全都扒出来,看他还敢不敢嘴硬。
宁锦凡早都想骂这狗官一顿了,见父皇让他说出实情,宁锦凡便快步走到大殿中央,“老东西,我家湘琴现在活得好好的,肚子里的孩子也很健康,你是不是很失望啊?”
“哼,不知死活的东西,居然敢给湘琴下毒,我看你是皮痒痒了!~”
说完,宁锦凡照他脑袋就盖了一下。
高刺
史身子一晃,脑袋‘嗡嗡’作响,好悬没晕过去。
刚刚凡王说什么?
凡王妃居然没滑胎,这不可能啊!
“陛下!”高刺史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继续辩解道:“那个朱厨子是寒王妃派去的,饭菜也是董桐儿端给凡王妃的,这两个人都是寒王妃安排在凡王府的人,种种证据表明,凶手就是寒王妃,为何要把罪名安在微臣身上啊!~”
如果数罪加身,他就真的没有活路了。
敬帝只当他是在放屁,理都没理,而是看向宁修寒,“老六,你来说吧!”
书信的事情宁修寒已经告诉他了,这是撕开高刺史真面目的最关键的证据。
“是!”宁修寒点点头,从袖中摸出一封书信,展开后在诸位大臣面前晃了晃,“诸位请看,这封书信是高刺史写给禹王的,他们二人一早就有书信往来,而且在私下里还干过不少坏事!~”
“禹王虽然远在河阳郡,可仍然贼心不死,若想坐上太子之位,当务之急就是除掉亲王家的子嗣,为他以后逆风翻盘扫清道路。”
“而这位高刺史,便是禹王手下的一枚棋子,现在本王给诸位大臣念念这信中的内容!~
”
宁修寒清了清嗓子,朗声读道:“现凡王妃已经滑胎,寒王妃也倒台了,再给下官一点时间,下官定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