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禾,你带小萤儿先出去,我有话和你师父说。”见他们俩焦灼不下,悬铃开口道。
时禾大夫叹了口气,点点头,把我带了出去,掩上了门。
门外的大黑狗虎视眈眈地盯着我们,不敢叫,但是咧着尖牙,一副随时要咬我们的样子。
我和时禾大夫安静的听着屋子里的动静。悬铃的声音是完全听不到,倒是魏政爷爷嗓门大,有几句话零星地飘了出来。
“......疯了疯了真是疯了!......”魏政爷爷的声音里怒气涌动,“......她已经死了,你没有必要!......”
又过了很长时间,语气略微平和下来。“......如果她做不到呢?......”
“......笑话我会怕和你赌?......”声音又炸了,“......现在的你能用什么担保?......”
最后是一阵长久的沉默,然后魏政爷爷迷迷糊糊地说了什么,半晌,门哗的一声被打开了。
他的脸涨的通红红,唾沫星子沾在胡子上,看上去像是刚大发了一通脾气。悬铃则十分平静地从他后面跳出来,钻到我怀里。
“丑丫头——”还没等我问悬铃发生了什么,我就听见魏政爷爷低沉着声音叫了我一声,我觉得他的声音有些疲惫,“你现在太弱,我不可能收你......”
时禾大夫刚想说什么,被魏政爷爷抬手制止了,“但是,我现在不收你不代表以后也不可能收你。”
时禾大夫看了我一眼,这是......妥协了?
“一年以后,你再来焕仲山,如果届时你能完成我留给你的考验,我就收你为徒。”
时禾大夫面露喜色,忙高兴地拉起我的手,“太好了小萤儿,师父答应收你为徒了!”
“臭小子,你听清楚了,我什么时候说我答应了!”魏政爷爷气的吹胡子瞪眼。
“差不多了差不多了,还是悬铃圣尊有办法。”
魏政爷爷看了一眼悬铃,哼了一声,骂了句“蠢兔子”。
悬铃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微笑,红色的眼睛亮晶晶的。
“师父,考验的内容是什么呀?”时禾大夫又问了声,魏政爷爷脸都黑了:“浑小子,你见过考官帮考生作弊的?!”
“师父,我不是考生,你告诉我,我保证不告诉小萤儿!”
“浑小子,你当我是傻子吗?滚滚滚,你们三个畜牲赶紧给我滚下山!”他一把劈断大黑狗的带子,喊到:“蠢狗,咬!咬死这些个罗里吧嗦的!”
大黑狗张开血盆大口就朝我们冲来,时禾大夫赶紧抄起我就跑,他的身形如闪电,嗖嗖嗖几声就把大黑狗甩在身后,我感觉脸边的风呼呼的吹,眼前的场景不停的变换。
快到山下的路不好走,天已经有些亮了。时禾大夫放慢了些速度,但仍旧十分稳当,一点也不见喘。
我的心跳略微平复了些,就问悬铃刚才在屋子里和魏政爷爷说了什么。
“没有什么,就是想办法让他同意收你为徒。”悬铃说的很模糊。
“我知道是让他收我为徒,我是问你是如何让他同意的,他本来那么强烈的反对......”
“害,这有什么的,我和他认识这么久了,看在我的面子上也总得答应不是吗?”悬铃的声音有些得意。
“可是我看得出来你们的关系并不好。”我皱着眉头说。
“唉呀这都是表象啦,我们关系好的很,就是见面爱互怼几句。”她别过头不看我,我感觉她笑得有点尴尬。
“真的?”
“真的。”
“不信。”
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语气略有些暗淡地说,“好吧,是我求他的。”
“求他?”
“对呀,求他,我说求求你了,我们也认识了这么久了吧,我看中的人你放心,绝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