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故讲的,然而见了她现下的模样,却也只能说些关切的话,谁也不敢先开口说正事。
王老爷昨日的宴席,以及痛快地将那纤夫妻儿身契送还的举动,也都是为了今天铺个道路。就算温故没有一早来请,他们晌午过后也是要来的。
无非也就是公验的事而已。
反倒是温故直截了当,说了些郑统见他二人得利,便也来找自己讨要,她实在无可奈何,只好如此应付之类的话。
这二人哪里不知道,这太守姑母虽然年纪轻轻,心思可一点都不单纯,话里话外的意思便是让他们自己与郑统去斗。
不过,只要她不像郑统所说的,与郑家站到了一处,那此事就还好办很多。
二人得了温故准确的态度,各自宽心,没多久便告辞出去,继续往各处城门和郑统纠缠去了。
知夏终于寻了个空,把准备好的午饭给大小姐布置了,匆匆吃过饭后,又喂她喝了汤药。才要劝大小姐回房午睡一会,却听得侍女来报,说是王家史家年轻一辈的两位娘子到了,要来看看大小姐。
温故自然是不能休息的,便也只好见了,这两位娘子又带了许多名贵的补品药材,言语里面无非是些关切的体己话。
然而还没坐多久,郑家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把大房嫡子的娘子也派来了,甚至还带了潼城里面有名的女郎中,给温故诊了脉。
众位娘子汇聚一堂,见那女郎中断定了只是风寒,才终于各自安心,也不敢再耽误温故养病,同时告辞出去。
临走前,那女郎中还特意叮嘱,虽然这风寒不重,但还是要谨慎对待好生休养才是。
知夏认真谢过,才将她也好生送了出去。
“大小姐,你都病成这样了,怎么还见她们。”知夏这一整天都不痛快,见一批又一批的人络绎不绝,心里厌烦却也不好表露,此时人散了才终于埋怨起来。
“哪有怎么样,咱们自家的和方才那位女郎中都说了,这风寒不重,好生休养就是。”温故笑道,“我就怕明天养好了再见她们,就白白病这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