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还是低下了头、折下了有的骄傲:“赵嵘,我们还可以继续。我求你,我求求你,我真的求你,不要结婚好不好?”
如果恳求和卑微能让赵嵘回心转意,那他简直感谢上苍创造了这两个词。
可惜赵嵘还是没有反应。
乔南期就这样看着赵嵘,听着外头隐隐约约的风声,听着车里暖气轰轰的声响。
看着他哀求的那个人缓缓地摇了摇头。
“是啊,你警惕、戒备。如果不是这些东西是你看见的,而是我告诉你的,你只会觉得我别有图。”
“现在你知道了,你感动,以你希望我回去。”
赵嵘想,也许,他应该感谢自己刚才一瞬间的心软坐了下来,听到这些话。
酸楚中,他居然有些欣慰。
起码让他知道,其飞蛾扑火的那些年,也并不是真的毫无意义。
也让他知道,他一直介意的于陆星平的那些事情,究竟是怎么样的误会。
起码其他们只是阴差阳错,只是不合适,并不是互地犯贱。
可也正是因此,他那心软只是闪过了一瞬间。
这些事情现在被乔南期知道了,只不过是让这人更加混淆感情罢了。
感动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好,和喜欢一个人,终究是不一样的。不知道这些事情之前,乔南期的执着也许更大的可能来自于受挫,知道这些事情之后,兴许乔南期不愿意放弃的是他的付出。
他要结婚了,这件事对于乔南期来说反而像是一个宣告失败的终点,让乔南期更加难以分辨那些感情。
赵嵘反而愈发觉得,和陆星平履婚约这个决定是对的。
不管怎么样的偏执,总是会在他和乔南期自小到大的朋友结婚以后消失。
喜欢和偏执,要分得清楚,说难也难,说容易,却也容易。
只要偏执的目标没有了,倘若还心中有情爱,那便是喜欢了。
如果这人的执拗还没有消失……
应当不会。
面前的男人已经濒临失控,他尽量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心平气和地说:“其我就算和你回去,我也不可能和以前一样了。但你却有可能只是喜欢以前的那个我,喜欢的是‘我的喜欢’。”
“你知道吗,这几天我看到你,偶尔会想——我当年是不是也是这个样子?”
“你有设想过,如果我在我们的系中,变得和从前的你一样,你还能爱得动吗?”
“我没有想过,但——”
“那就想想。”赵嵘抬,止住了他的话。
他接着说:“祝我新婚快乐吧,乔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