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
终于是舍得理会自己了,江瑾乔立马乖巧无比的,重新坐到给她安排的位置上去,竖起耳朵来,等着听太后要说的话。
“皇上同哀家说,你被破例封为南星公主,是因为在永寿宫门前,救下了皇上?”
太后所在意的,还是只有这一件事。
都已经是做了太后的人了,宫里的那些勾心斗角,她也是全都经历过的。
太后如今最关心的事情,便是这后宫的和谐。
尽管没有办法达到真正的和睦相处,最起码也要维持表面上的平顺,尽量减少有心之人的可乘之机。
在这其中,最重要的一点,便是各宫之间的雨露均沾、不偏不倚。
已经有了曹贵妃那样的存在,不过因为她一家独大,倒显得其他人能够一视同仁。再加上曹贵妃家室的显赫是无人能比的,也就没有人敢把矛头指向她,不用过多的担心了。
如今后宫的妃嫔里是风平浪静,没有再出现什么捻酸吃醋的行为,妃嫔的子嗣中,反倒是冒出来了,这么一个江瑾乔,偏偏和别人不一样,唯独搞了特殊。
江怡月和江琼雅,在太后这边说一两句小话是小事,可谁又能知道,这背后有没有关系到她母妃的示意?
又或者,江瑾乔如今这么受皇上喜爱,背后也有她母妃的手笔?
知人知面不知心,这是活到了太后如今这个地步的人,最为受用的一句话了。
所以,绝不会因为一点表象,就放弃用最大的恶意去揣度身边的人。
哪怕现在面对的人,只是一个不到四岁的小公主。
“怎么会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太后一副明显是不信这个邪的样子,追问着她:“平白无故的,你又怎么会跑这么远,来到永寿宫的门前?”
“不是平白无故的。”江瑾乔赶紧从一开始,细细的去和她解释:“冬日里天气寒冷,雨雪天更是路滑,皇后娘娘的身子又总是不好,所以便下令取消了每日的请安,以至于让我睡了一整个冬天的懒觉。”
“但自从阿娘知道了,皇祖母要回宫的消息,便不准我睡懒觉了。”
“要让我养成早起的习惯,以后好能日日过来,给皇祖母请安。”
“在永寿宫门前碰到父皇的那天,就是阿娘要我先熟悉一下路。让我知道自己要走那么远的路过来,也就不敢继续赖在床上了。”
这个说法倒是过得去,但太后明摆着是对她不友善的,很快就又追问下去:“永寿宫门前的那棵枣树,是当今圣上的曾祖母,圣母皇太后亲手种下的。都已经历经三朝,经历过那么的风吹雨打,依旧是越发得繁茂了。”
“怎么就偏偏在你过来的那天,放生了这么大的意外,整个树枝都断了下来?”
这种问题,让江瑾乔怎么回答呀?
她既不是会管理枣树的人,更不是那颗枣树,她怎么知道什么树枝会在什么时候忽然断掉?
难不成,如果那天她没有出现,没有阻拦皇上的行动,真让皇上被断下来的树枝给砸到的话,太后现在这会儿还要问皇上,那个枣树一只长得好好的,怎么就偏偏会在皇上站在底下的时候断掉了?怎么都不砸别人,偏偏就砸到了皇上?
这么离谱的问题,唤作那种情况,恐怕是不可能问出来的吧。
所以这岂不是摆明了,就是在故意刁难江瑾乔,没有想好好听她回答的意思?
那江瑾乔也就没有必要去思考什么了,也顺着太后的这种思路,说点让人不好接的话了。
“可能是因为我比较幸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