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伤过心后,许言好对一切模棱两可感情都充满了警惕,他跟柳柳那个不清不楚地口头协议在她眼里根本就是扮猪吃老虎的王八蛋行为,说起话来自然也就不怎么好听了。
大餐,我去,这是能让聂言听见的吗?这会三个人嘴里一阵苦味,聂言连忙站起来,冲着电话里的人喊道:“好姐姐,地址!”
不大的桌子上摆满了柳秋风的劳动成果:浓浓的鸳鸯骨头汤火锅,浓郁的汤汁里躺着好几块酥软的肉骨头,调好的酱汁整齐地摆放在一边,时令的新鲜水果切成了小小的一盘,新鲜蔬菜和肥美的牛羊肉搭配手打的虾滑和丸子简直人间天堂了。为了庆祝冬天的第一场雪,许言好还买了香喷喷的奶油蛋糕。这一顿必须是卡路里的温床了。柳秋风从冰箱里拿出了两罐可乐,准备开始。许言好却又从冰箱里又拿了几罐。
柳秋风睁大眼睛看着她:“姐姐,这么多汽水,你喝的下吗?”
许言好看了眼手机,云淡风轻:“还有人。”自己今天倒要看看这个人是个什么妖魔鬼怪。
嗯?没等柳秋风反应过来,门铃响了。
接下来的几分钟了,柳秋风难以置信地看着三个大男人宾至如归般地在自己家的厨房里自顾自地寻找着碗筷。方客穿着袜子站在地上,言下之意:“拖鞋呢?”柳秋风一边莫名其妙地找着拖鞋,一边说道:“只有我爸的拖鞋,你先穿吧。”自己家里没几双拖鞋,妈妈的那双给许言好了,爸爸那双在方客脚上。向阳和聂言倒是不甚在意,赤着脚坐在桌边。聂言甚至已经开始喝汤。
什么日子啊,鬼子进村吗?
本来就不大的房子,一下子塞了这么多的人,乌泱泱的,家里也没这么多椅子啊,最后还是拖来了床头柜,柳秋风在自己家被迫坐在床头柜上涮火锅,越吃越郁闷:“请问有没有人跟我解释一下这个是什么情况?”聂言满嘴塞得肉,一边吃,一边竖着大拇指。许言好今天是打着好好试探试探方客的主意才让他们来的,这会刺探敌情什么的早就被抛诸脑后了,一个劲儿地在锅里跟聂言抢肉。狗东西,这都是柳柳给自己准备的,完犊子的都快给他吃完了。
向阳护着自己碗里的虾滑,一口一口的很斯文,听到她的话抬起头。柳秋风以为,终于有人良心发现要跟自己解释了。
向阳咽下了嘴里的肉,喝了口汤说道:“蛋糕什么时候拆。”
……
虽然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但是你们有钱人家里是不是平时不开伙啊?方客屁股下的凳子坐的他腰酸,直了直腰从战况激烈的锅里给柳秋风抢了块肉,顺手就夹给了她。
“奶奶问你什么时候回去吃饭,你最近哪天有空,告诉我一下。”
这段时间下来,柳秋风和方客已经找到了一种非常微妙的相处模式,不知不觉的甚至有那么点老夫老妻的味道,平时不大往来,有什么事情方客提前通知,柳秋风及时恢复,相安无事,万事大吉。
柳秋风接过肉放进嘴里,而后有些抱怨:“明天吧,你别把车停在医院门口,杨梅梅问我多少次了,你停在拐弯那里,你之前不是停过。”
“停那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时候出来,每次都磨磨蹭蹭地。”
“那你别来接我,我自己去就行。”
“然后跟奶奶告状?”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旁边的三人不知何时已经停下了筷子,面面相觑……
这是戛纳电影节?
一顿火锅吃得几人身心舒畅,尤其是聂言吃惯了酒店,家常菜在他这新鲜极了,连连打了好些饱嗝,许言好在一旁都快嫌弃死了。饭后三人大咧咧地半躺在柳秋风的迷你小沙发上,小小的沙发承受了它不该承受的重量。方客坐在沙发上看着柳秋风围着围裙收拾碗筷,可能是因为在家,她穿了一件米白的长袖衫,一条浅蓝的棉麻裤,头发松松垮垮地挽着,一旁的碎发随着她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