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给模糊了,并且刻意减弱了秘文之上有关于情绪心志的那一部分表达。
待书写完后,役从过来将纸拿走,并低着头,高举双手呈到于康治面前,后者拿了过来细细一看,神情微松,道:“如此可以。”
他此时不觉暗赞一声,就算张御去掉了里面许多东西,可遣词造句仍是非常妥帖,能让人清楚而舒服的看明白里面的内容,相比而言,尚学令那份译书,枯燥呆板,让人毫无多看一眼的欲望。
看罢之后,他沉声道:“封存吧。”他顿了下,“两份都是封存。”
众人听到他的这句话,就知道张御这一次学询当已顺利过去了。
不过三询之中,学询其实是最容易过的一关。
因为能成为士选之人,本身就是诸多同辈之中脱颖而出的,而学识才干是他们最为根本的东西,这里若是有所欠缺,那压根无可能被学宫所推举。
而接下来,便将是府询了。
众人这时移目看向台阶上方,特别留意的,就是各衙署主吏。
刚才徐文岳等三人的府询是由三位衙署主事先后出面问询,倒不知这次会是哪几位出面?
席座之上,此刻有人走动到署公柳奉全身前,在他身旁耳语了几声,他沉吟了一下,随后便点了一下头,似乎同意了什么。
过了一会儿,便见一个四旬左右,下颌留着清须的清雅男子站了起来,众人一眼认出,这是司户衙署的主事肖清展。
肖清展先是对张御合手一礼,道:“道:“张师教,你曾在司吏衙署担任参治,但我观你在衙署的月余时日内,却并未有过一字谏言?”
张御坦然言道:“我那时固然在蒋从事身边担任参治,实则当时是收到消息,有人意欲行刺,于是受玄府之托,到蒋从事身边护持他一段时日,而我此前并未做过参治,亦未曾在地方上任职,内外事务皆是不熟,恐胡乱出言,反而有碍公务,故是不曾出得一策。”
肖清展点了下头,拱手道:“多谢张师教释疑。”说完之后,他便没再多问,便直接坐了回去。
在场众人之中,有不人的目光变得意味难明,因为他们不难看出,肖清展如此问,表面上好像是在指责张御的不谋事,可实际上却是在帮他忙。
因为要想成为“士”,最重要的一个条件就是德行。
而张御在司户衙署中时,能清楚认识到自身的缺陷与不足,只管做好自身分内之事,对于自己不懂的,却绝不去胡乱插手,这不但不用批评,反而是值得褒扬之事。
不过也有了解内情的人一想张御与肖氏的过往,也是理解肖清展的做法。
做兄长的,总要帮自己弟弟一把的嘛。
肖清舒生前最佩服的就是张御,希望张御能成为天夏之士,而肖清展作为兄长,自然要尽可能帮助自己弟弟完成这个生前未能完成的愿望,让其九泉之下得以安息。
肖清展坐下之后,柳奉全看了看左右,也是出声言道:“张师教曾在南方消弭一场兵灾,于都护府有大功,近三十年来的士选,还未如张师教这般功劳之人,府询之问,张师教实则早已是过了。”
他之所以提及此事,除了顺应众意,推张御一把,也是因为此事有他的功劳在内。
当时正是因为他及时配合都府,给各镇调拨到了大量军械物资,并调和各方转运,使得三万大军能够快速出现在坚爪部落之前,内外合作之下,成功解决了这场危机。
他也是凭此才得以在治署之内建立起了初步的威望,现在每次想到,他仍为自己当时的决断而满意。
可就在说完话之后,却觉场内一寂,而后便见都尉安右廷站了起来。
安右廷站在那里,高大英健的体魄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并让人觉有一股压迫之感。从某种意义上,他代表就是大都督,自也是拥有府询的资格。
杨璎十分紧张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