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算是被殃及的池鱼,她兄长犯下的罪责,本不该由她承受。
“要了我的命又如何,我的父兄娘亲族人皆死,世上已经没了蔡府,也没了我的容身之地,我要是不报仇,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报仇的路不止这一条,如果你相信我,就跟我走,我和皇帝也有仇怨,报仇的事算我一份。”
蔡云烟明艳的脸庞上划过一丝错愕,她抬眸,盯着柳全的脸:“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说,我带你走。”
柳全的语气坚定不移,他看着蔡云烟的眼神似是一汪深潭,能叫蔡云烟整个人溺毙其中而不自知。
虽说,柳全藏着私心,他的毒还未解,蔡云烟是目前最好的压制毒性的良药。
他想带着蔡云烟一起去苗疆,先把毒解了,然后再谋报仇大计。
这世上,和萧沐卓有仇怨,和锦朝不对付的人大有人在,柳全坚信,若是运筹帷幄,杀了皇帝搅乱天下也犹未可知。
“我不走,皇帝对我已有动容,再添把火,我定能手刃狗皇帝,为我族人报仇雪恨!”
蔡云烟起身穿鞋,急急忙忙朝屋外跑去,她得赶紧把那盒子捡回来。
今夜的月光惨白,院中的景象一览无余。
蔡云烟敛着裙角,在窗外仔仔细细地搜寻,那锦盒约莫一尺见方,体积不小,该是很容易就能瞧见的。
可惜,她沿着窗户,里里外外寻了好几遍,都没瞧见盒子的影子。
那锦盒被扔去了哪里?
蔡云烟气急,又奔回了屋里,见到好整以暇坐着喝茶的柳全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盒子不见了!你快帮我找找呀!”
“我要说不呢。”
“那,那我就咬你!”
“求之不得。”
柳全抬起手臂,蔡云烟简直要被他的无赖行径气红了眼,她张口就要咬去谁知被柳全一拉,硬生生撞到了他坚实的胸膛。
一只厚实干燥的大掌抚上她的后脑勺,蔡云烟被迫迎上了男子的吻。
这是柳全第一次和女子接吻,女子显然也是第一回。
两人磕磕绊绊了许久,牙齿都被撞疼了,才堪堪寻摸出热吻的技巧来。
被吻得七荤八素浑身瘫软的蔡云烟没有察觉到屋外匆匆离去的脚步声。
而柳全就算是注意到了,也不愿去把人和盒子追回来,蔡云烟进宫后他又被晌春丸的毒折磨多时,今夜势必要多讨些利息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