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我看那个叶千羽挺精明,约莫着不能吃什么大亏!”
其实李成功低估了叶千羽,他不是不会吃亏,而是压根没打算要吃亏。
就在一切准备就绪,两人到了王家的时候......
叶千羽在王家,没人招呼不要紧
,你不鸟我,我也懒得鸟你。
没有吃喝不要紧,自己到厨房想吃什么自己动手做。
没安排住宿不要紧,反正王家房子不少,找个没人的往里一躺就成。
总之,自己动手三衣足食,不管别人怎么看,我自己舒坦就成。
王家的管家实在看不过眼,刚说了叶千羽两句,这家伙的无赖脾气立刻就上来了。
“你不让我吃饭喝水,打算饿死不成?行,咱对朝廷忠心耿耿,既不能饿死也不能回去,我到你家门口要饭去!”
叶千羽说到做到,还真带着陈潇跑到王家门口要饭去了。
不仅如此,这哥俩不知道从哪弄来一副快板,蹲人家门口唱起了“数来宝”,宗师高手稍用点内力,动静就能传出半条街去。
结果,俩人还没唱出情绪,就被管家哀求着拽了回去,从此每餐四菜一汤有酒有肉的伺候着,日子过得很是惬意。
可是,没过几天他们的麻烦就来了。
几天之后,王博古照例邀请同僚和得意弟子聚会,巧的是这些人个个家里都有锦衣卫的坐探,十几号坐探正好凑成了一桌。
桌上除了叶千羽和陈潇之外,其他人不是愁眉苦脸的坐着不动,就是的一声不响的闷头喝酒。
陈潇夹着块肉放在嘴里含糊道:“这肉段挺香的啊!你们怎么不吃?”
一个上了岁数的锦衣卫看到如此潇洒的陈潇,直接撕下一条鸡腿说道:“对,就算是他妈断头饭,咱也得吃两口。”
有人接腔道:“再喝上两口,拿酒盖脸吧!省得一会臊的慌。”
叶千羽不解道:“两位这是怎么了?”
老锦衣卫摇头道:“兄弟,是刚当
上锦衣卫坐探不久吧?
那帮孙子就爱拿咱们这些老粗取乐,一会他们喝的差不多了,不是找我们过去吟诗作对,就是品评诗作。
咱们哪会那个啊?到头来,就是被他们狠狠羞辱一番。
咱们是粗人不假,可也要脸啊!这他妈的......”
叶千羽拱手道:“老哥怎么称呼?”
“陈二狗!”
陈二狗显然对叶千羽很有好感:“老弟,等会他们要真叫到你,你就当他们放屁了,千万别跟他们一般见识,气坏了身子是自己的。”
叶千羽指着王博古身边的妙龄少
妇问道:“那个是谁?”
陈二狗撇着嘴道:“王博古的小妾
叫柳瑶,原先是杭州有名的歌姬,后来被王博古一个朋友买来,送给了那老货,那老货对她宠的不行,走哪都带着。”
有人搭腔道:“柳瑶才二十冒头,王博古那老货,黄土都要埋到嗓子眼了,能不宠着么?”
几个人说话声音稍大了一点,王博古虽然没有听清他们说些什么,但是对些粗人的“呱噪”却极为不悦。
他的几个学生顺着王博古的目光看去,正好跟叶千羽来了个对面。
其中一人指着叶千羽厉声道:“那汉子,你们锦衣卫一点家教都没有么?大厅广众之下大声喧哗,成何体统?”
叶千羽伸手做了个抱歉的姿势,嘴里却小声道:“说我喧哗,你们自己的声就小了么?”
他的声音不大却正好落在王博古几个弟子耳朵里面。
王博古最为促狭的一个弟子刘阳
站起身来冷笑道:“我们是在吟诗作对
,声音再大也是文人间的雅事。
就凭你这粗坯也配指手画脚?照惯例,我们读书人都会邀请坐探一起品诗论画,今天这个荣幸就让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