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诗云:两句三年得,一吟双泪流。我这两三天就琢磨出一首诗来,大哥哥,是你要求太高。”被鄙视的湛非鱼厚脸皮笑着,小白眼翻出天际了。
上辈子身为一个理科生,算学才是她的强项!
暗处,重光一脸认同的猛点头,时隔多年终于找到知音了!
当年跟着七爷在宫里读书,三天就用掉一瓶消肿药膏,想想都是泪,自己一个用拳头干架的禁龙卫,为什么要读书作诗?不是自己蠢,是七爷要求高!
“你这没脸没皮的模样,的确和诗词歌赋不搭。”殷无衍冷声开口,又无情的补了一刀,“这身形也不符。”
所谓才女即使没有娇花照水的娴静,也无弱柳扶风的绰约风姿,但至少不是敦实、矮胖的模样。
这绝对是人身攻击!湛非鱼蹭一下站起身来,气恼的瞪着取笑自己的殷无衍,可惜个头太矮气势不足。
蹭蹭两下站到身后岩石上,湛非鱼怒怼,“士可杀、不可辱!我胖也没吃你家稻米,喝你家水!再说我在长身体,再等十年必定能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
就她这胖嘟嘟的脸,再加上叉腰骂人的凶悍模样,殷无衍轻蔑的收回目光,别说十年,给她二十年她也成不了绝代佳人。
“大哥哥!现在你对我爱答不理,日后我让你高攀不起!”湛非鱼高昂着双下巴,小胸膛高高挺起,语言的反驳是苍白的,且待日后……
噗嗤一下笑出声来,被逗乐的重光从暗处走出来,看着怒视自己的湛非鱼,毫不客气的嘲笑:“胖丫头,就算一路考到状元,高攀不起的还是你啊!”
湛非鱼一下子泄了气,眨巴着眼打量冷峻不凡的殷无衍,好吧,有人出生在罗马!
“大哥哥,刚刚我闹着玩呢。”话锋一转,湛非鱼笑的无比谄媚。
要不是殷无衍一身生人勿进的冰冷,这会都要上爪子给他整理整理衣袍,拉近拉近关系。
“你读书人的操守呢?”重光错愕的看着瞬间变脸的湛非鱼,“刚刚是谁在说士可杀、不可辱!”
眉梢一挑,白眼一瞪,湛非鱼鄙夷的看了一眼重光,小胸膛拍的咚咚响,“士为知己者死!大哥哥对我有知遇之恩,我这是良禽择木而栖!”
节操是什么?能吃吗?
还能这般无耻?重光受教的点了点头,这胖丫头日后绝对是个佞臣!难怪自己只能留在禁龙卫,这些读书人都是一肚子的算计,从小就如此奸猾。
除了脸皮厚,还能屈能伸!殷无衍看着嘚瑟的湛非鱼,这若是其他人在他面前如此,殷无衍看都不会看一眼。
可或许是湛非鱼年纪小,又或者是她把那点小心机直白的表现出来,却是没一点厌恶。
“这是什么?”接过殷无衍递过来的信笺,湛非鱼打开一看,咯咯笑了起来,“曾家都自身难保了,还有人给他写告密信。”
估计怕被人看出来,信是用左手写的,字难看的紧,用词也直白粗陋。
信中道湛老大虽被除族,却依旧住在村里,老族长和村正不过是糊弄曾家而已。又写道村里人因为有湛非鱼这个小神童在,都说曾掌柜这样的商贾给她提鞋都不配!
为了挑起曾家的怒火,还杜撰了许多羞辱曾家的话,而大言不惭不把曾家放眼里的人正是湛非鱼。
“你人不大,仇人倒不少啊。”重光笑着打趣。
“不招人妒是庸才!”湛非鱼笑的骄傲而张扬,晃了晃手里的信笺,“谢谢大哥哥,我这就把信送给夫子看看。”
这么丑的字,这充满恶意的告状,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是湛大郎干的,难怪今天他告假了。
看着离开的湛非鱼,重光摇摇头,“七爷,胖丫头还挺聪明的,一看信就猜到是湛大郎。”
殷无衍转而看向重光,直看得他心里都发毛了,这才冷声道:“你若是和她有仇,坟头的草已经一人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