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子一转,突然神秘兮兮地凑近母亲小声道:“娘,今早您派人送去青元帮的‘大礼’是什么呀?”
一手养大的孩子韩珍能不了解,看他挤眉弄眼的模样就明白这孩子知道内情,“你怎么知道的?”
“嘿嘿,元宝路过时听见里面好像有人声偷偷打开看的,您知道他开锁有两手,娘,闫励怎么会在箱子里?”
“你猜。”
“我猜他是不是得罪你了?”
“差不多吧,那小子昨晚发酒疯闯到我屋里了。”
“什么?!”许哲宁闻言顿时炸了一身毛,他瞬间跳起来怒吼道:“那不要脸的混蛋,看我不揍死他!”
“回来回来,在船上呢!没多大事儿,我一针就把人放倒了。”
许哲宁在甲板上来回走了两圈才平息了怒意,“那是您本事大,要是换了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女子不就被他占了便宜?他倒好,说自己吃醉了酒,天亮了拍拍屁股走人,人家名声都毁了!”
“所以我骂了他一顿,再用箱子给装回去,他少不了一顿打。”
“便宜他了!”许哲宁不服气地哼了一声,转而又喜滋滋道:“不过我娘魅力真大,闫励那混蛋整天想着方讨好我,要不是孩儿从小意志坚定绝对被他腐蚀了~”
“娘,两城那么多青年才俊,您真一个都看不上吗?”许哲宁有些愧疚、有些切齿道:“孩儿已经长大了,只要您过得开心,孩儿不介意多个后爸。”
“你知道我昨晚怎么骂他的吗?”
许哲宁好奇地看向母亲,只听她道:“我嫌他脏,我不仅嫌弃他一个人脏,这些所谓的青年才俊就没几个干净的。你知道娘亲做什么的吧?哪怕我没有给这些人诊过脉,但他们家里的妻妾通房有个头疼脑热总会找堂里的女医去看诊,尤其是……”妇科病。
这年头,女人得妇科病是真难捱,无法宣之于口,光喝药往往很难好得快,特别像淋病这种性病,一旦延误了治疗拖着拖着就成了顽疾。
“您是说…他们都有脏病?”房里的妻妾患了脏病肯定是自家男人传染的,男人则一般是从青楼暗chang的姑娘们那传染的,许哲宁一听就明白了,他露出嫌恶的表情,想到上辈子漕帮兄弟们私生活确实有些放dang,身为少帮主的闫励绝少不了‘逢场作戏’的时候,得病真的一点也不奇怪。
许哲宁说的‘脏病’指的是民间难以治愈的花柳病,后期称为梅毒,与相对好治愈的淋病并不一样,但韩珍没必要就此过多解释,只道:“这世道男人在外眠花宿柳、家里一堆妾室通房,鲜少没病的,娘找这种男人再嫁,难不成是打算效仿神农以身试药?”
“阿宁,你以后可别学这些人,否则……”
许哲宁瞧着母亲指间闪烁的银针,不禁咽了咽口水,心里怂怂地吐槽道:他两辈子都还是个雏儿呢!他就算想学也不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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