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殊儿梦游来到故地,正在静静巡览那一溜子小商品摊位之际。忽听得一声呼唤,抬头见一面生老翁,遂问:
“高人哪路神仙?”
那人不紧不慢地说:“鄙人正是曾经与你有过交集的人。”
殊儿听糊涂了。
“交集?何时何地何事?怎么我一点没有忆起。”
那人又说:“看看你头上别的那梅花发夹,可能就想得起了。”
殊儿皱了皱眉头,“嗯?”
“刚才我见你从那边走过来,一下就认出了你,再见到你头上的发夹,更是确认不疑了。
“难怪?我正纳闷,你怎么会认识我呢。”
“姑娘,你那年就是在我这儿买的发夹呢。”
“哦。”殊儿细细端祥这人,与常人无异,一看就是个普普通通的生意人。
那人显得有些兴奋,“姑娘,你明日辰时,酉时,子时这三个时间。
“在你行走道上,右侧有棵巨型酸枣树下面见面,我有要事告你,不得有误。
否则会遗恨终身?”
“哦?……”
……
殊儿动了一动,用双手簇了簇双眼,随后伸了个长长的懒腰。
妈妈说:“又做梦了吧?”
“嗯,做梦了。妈妈,要是睡觉不做梦就好了,那简直是我的奢望。
不过,这次这个梦还算高兴,见到了那年卖我发夹的人。”
“哦。”妈妈说,“我也睡了一会,现在倒也清醒了不少。”
妈妈又顿了一下,“殊儿,赶路了,趁現在天还没亮,再走一程。你看,大伙都走了呢。”
“好的,稍等片刻。妈妈,饿了吧。我去弄点吃的来。”
“?……”,妈妈疑惑。
殊儿去了,健步如飞。
须臾间,殊儿一溜烟回来了。
只见殊儿从布囊中取出几个“团子”来,软软的,透着微香。
妈妈接过殊儿递过来的团子,看了看,“哪来的?”
“不管。妈妈,快吃。”
妈妈咬了一口,“好吃。”
殊儿看妈妈吃得好香甜。“妈妈,我们自带的食品没有了。
今后的吃的,就女儿负责了,妈妈尽管放心。女儿绝不会去偷去抢。”
殊儿说完傻傻的笑了笑。
妈妈看着女儿,称心的笑了笑,“女儿,这团子你是怎么来的?”
女儿神密兮兮的说:
“妈妈不用多问,女儿自有高招。我说了就不灵验了,嘿嘿嘿。”
“是真是假,女儿好像怪怪的。”妈妈这样想着,“好了,今后我再不管女儿这些了。”
眼下灾荒,人乱世道乱,只要自有取食之道,又不失德违法,吃饱何妨。总不能饿死了之。”
妈妈什么也不想说了。
看着女儿越来越能干,妈妈发自内心的高兴呢。
……
又走了好几程,东方欲晓。
前行道上。
远远望去,那棵巨大的酸枣树,已早早映入了眼帘。
都说平原上能见八里远。
不是有“见到屋,走得哭”的说法吗?这正是“见到树,走得苦哟。”
此刻殊儿的“如飞行走”,还不能载人。她只有和妈妈缠扶而行。
又走了好久好久。
辰时到了,她们来到了这棵高大、挺抜、巨型的酸枣树边。
“妈妈,走,去那树下坐一会。”
她们在树下一坐就是一个时辰,眼看“已时”快过,“午时”即临,还不见昨晚梦中那人到来。
殊儿想,莫不是那人逗着玩的罢。
转念一想,未必。
试想——
我已穿越前(清)朝,他又怎么知道?
这里本是前(清)朝,为何他知我在逃难?
又为何知这逃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