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焉和众将都脸色难看。
虽然昨夜军议时,就已经知道了前线的惨败,但亲临现场,感受自是不一样的。
刘焉脸色一沉问道,“沈、娄二将何在?”
沈弥、娄发正在后营待罪,听说刘焉传唤,由亲兵搀扶着来到军前。
刘焉扫了一眼,见两人浑身血迹斑斑,气息萎靡,甚至伤口处包扎的布条都和血肉黏在了一起。
他皱眉问道,“你们两个在益州也称骁勇,如何把自己弄的这般狼狈?”
两人既惭且愧,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治中从事王商和这两个都是本州之人,主动为他们缓和道,“你们的过错,等打下汉中之后,自会有功曹来过问。现在州牧亲率大军来打剑阁,此番询问,是希望你两人有所裨益。若你们的建议有可采之处,也能将前罪弥补一二。”
刘焉听了不言。
伤势较轻的沈弥感激的看了王商一眼,开口说道,“回禀州牧。我二人自从领军攻打剑阁,开始还势如破竹,谁料那陈调小儿见力不能支,请来一员猛将,唤做庞德。”
沈弥心有余悸的说道,“那庞德身强力健,武艺高强,有万夫不当之勇。初次见阵,就重挫我军。末将和娄发竭尽全力,才死战得脱。”
刘焉听了此话,皱眉说道,“你们二人不要为了推卸责任,夸大其词。若是庞德真有这般了得,你二人伤成这样,哪有余力和他周旋?”
沈弥闻言,连忙说道,“末将所言句句属实。那庞德虽然凶猛,但是寸步不离剑阁,我等撤离之后也不见追赶。倒是陈调那小儿不依不饶,连续偷营数次。”
“哦?庞德不肯离剑阁吗?”刘焉心道,这倒是个有用的消息。
沈弥反倒露出忧色,“不错。那剑阁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有他一人防守,除非能正面击败庞德,否则纵有千军万马,也没有丝毫施展的机会。”
刘焉的脸色又难看起来,“原来是这样。”
这庞德不但勇武,头脑也很清楚,不是那种容易被人所乘的莽夫。
庞德此举看似错过不少战机,实则稳如老狗,只要他不败,整个战场就是他脚下的几尺险道而已。
如此一来,益州军可就麻烦了。
想靠兵多势众解决庞德,几乎成了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