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不敢说话。
他阴沉着脸看了一会,忽然笑了起来,用马鞭指着河中岛说着什么。
一骑从大阵驰出,在北岸来回大喊:“南朝烧桥战将可留姓名!”
“常山李昭!”翼卫都齐齐大喊,声震两岸。
“啧啧,这下算是露脸了,连契丹皇帝都知道你。”一旁,史彦超有气无力地说道。
他在之前冲锋的第一批人里面,从开始打到了最后,被李昭从尸体堆里刨了出来,浑身上下血肉模糊,惨兮兮的。
眼见李昭一战扬名,史彦超羡慕坏了,他自个儿在晋辽边境捉生,几番出生入死,顶多传到瀛洲守将耳朵里。
再看看李二郎,连契丹皇帝都知道了,也得亏是李昭,要换个人非得挤兑他一番不可。
“嘿嘿,咋样老史,以后跟我屁股后头吧,又有面子又有实在,哪像你傻乎乎地一头扎进去,差点都刨不出来。”
史彦超点头如捣蒜。
“节级这下算是在两军阵前扬名了。”张彦泽亲兵都头走了过来,酸溜溜地说道。
“这得多亏了张节度运筹帷幄,都头和诸位同袍们的奋不顾身,李某只是恰逢其会站在那个位置罢了。”李昭谦虚说道,心里得意洋洋。
“节级年纪轻轻,倒是好气度。”亲兵都头诧异地看了李昭一眼,暗道这人挺会说话的,当下酸溜溜地心思消散了不少。
“走吧,节度要见你一面。”
张彦泽见面勉励了李昭一番,赏给他一把刀,就匆匆去找杜重威了。
眼见得晋兵源源不断地涌到,契丹人终于放弃了再度夺桥的心思,只在北岸驻扎了几个大队,监视晋兵。
晋军在河中岛驻扎了两个指挥的人马,约一千人,隔河对峙。
李昭退到南岸,看看天色,日头还早,晋军人马不断,来来往往,却不主动进攻。
过了一会,张彦泽回来了,吩咐一声,就地扎营。
“扎营?咋不趁着这会契丹立足未稳打过河去,扎了营哪里还有力气再打了?”有人大声嚷嚷了起来。
“啪!”
“要不你来当指挥使?”张彦泽一鞭子抽在那人身上,冷冷地瞪了他一眼:“扎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