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应该都听说了,府衙的人来了之后,只是在县衙拘禁了县尊一家人,县衙其余人都没受到牵连。如果是一宗贪腐案,管钱粮的主簿,管税收的税曹,还有县衙钱库的班头都该缉拿审问。县尊又不是大盗飞贼,一个人可贪不了县衙的银子。你们看高公子和姜公子安然坐于学堂之上......”
“咳咳~~!“吴老先生在门外咳嗽一声,打断了夏涵的话。
高国凡见夏涵说到自己,向夏涵皱了皱眉,又眯了下眼睛,责怪夏涵提到自己。
“你们在学堂里如此喧哗,成何体统!”
吴老先生非常注重礼仪,课前随意说话,老先生免不了要呵斥几句。
“刚才说话的,将经义五篇抄写二十遍!夏涵,你跟我来!”
夏涵心中奇怪,不知吴老先生为何要单独找自己,赶紧起身跟着来到了藏书堂,规规矩矩的低头站好,等着吴老先生训话。
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吴老先生说话,夏涵抬头望去,却见吴老先生盯着自己,面色和蔼,不是生气的样子。
看来老先生不是要训斥自己。或许是刚才说的话犯了什么忌讳,引起了老先生的注意。夏涵又想了想刚才的话,觉得也没有多大问题,还在疑惑之间,老先生说道:
“夏涵,你的学业成绩在同龄人中算得上优异,但你学习并未付出多少辛苦,就以这里的藏书为例,学习刻苦的学生都是借书后仔细研读,而那些不爱学习的学生则很少来这里看书。你却是每本书都翻翻,然后就弃之不理了。这里的书被你都翻遍之后,你就再没来过藏书堂。你翻看一遍就能记住还是这些书中的内容你早已领悟?”
没等夏涵回答,老先生继续说道:
“最近这一年,我看了你全部的策论,当中很多观点都很独特,却没有详细的解说和论证。有些观点惊世骇俗,甚至算得上离经叛道,能告诉我其中原因吗?”
夏涵闻言,心中一惊,故作局促的样子说道:
“先生,那些策论,都是我胡乱想的。偶尔胡说的只言片语被先生解读出了新的含义,并不是学生自己的想法,所以也谈不上什么解说和论证。先生学识渊博,学生不及万一,实在是惭愧!”
“至于先生所说读书的事,更是个误会,因为平时的课业我要花费很久的时间才能做完,实在是没有时间再认真研习这里的藏书。”
夏涵所说并没有解开老先生的疑问,见夏涵不愿多说,老先生自持身份也不好过于逼问,不禁无奈的点了点头。
“夏涵,你对将来有什么打算?”
“先生,我打算考进府学,然后再考都学。”
“你要考府学、都学,是为了做官?”
“学生目前只是想着考进府学,因为府学之上是都学,便觉得考都学是顺理成章的事情,至于是否做官,还没有认真想过。”
吴老先生听了夏涵的话,沉思了片刻说道:
“我观察你有些时日了,以你对学业懒散的态度,不应该有这么优异的成绩。我不相信有生而知之的人,可是你却总给我这样的感觉。”
夏涵内心震惊不已,吴老先生教书育人几十年,眼光、经验、感觉果然远超常人。自己身上的秘密竟然被老先生有所察觉。
夏涵是带着另一世的记忆来到现在这个世界的,苏醒之后的夏涵才满八岁,那一年夏涵的父亲刚刚离世,夏涵对这个世界的母亲从陌生到熟悉,从隔阂到相依为命。
最初时候,前世的记忆和这个世界的事物交织在一起,让夏涵非常痛苦,是母亲无私的爱和守护支撑着夏涵逐渐适应了这个世界。转眼已经过去了七年,夏涵在县学读书也有四五年的时间了。
以夏涵前世的知识、思维、经验还有眼界,学习县学里的功课非常简单。为了不让别人把自己当成怪物,夏涵尽力掩饰着自己,可还是让吴老先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