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这四个原本出自江南各地,却因为一个相同的原因,走到一起的四大魁娘子,早在一些关乎她们自身切身利益的事情上,达成了共识。
她们都知道,若是顾青衣能够顺利得宠,那么将一举改变她们四人,在府中日趋尴尬的身份和地位。
青衣阁中。
贾琏笑看着怀中的美人。
顾青衣的话,看似任性别扭,实则是与他摊牌的意思。
显然,将这四个绝色美人撂在府中一年,她们有些沉不住气了,想要向他试探她们的定位。
换句话说,她们想要个名分与将来。
易位思考,她们有这个需求,贾琏一点也不觉得过分,甚至早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将环住美人纤腰的手放在美人侧臀之上轻抚着,一边将美人的脑袋从怀里推出来,看着她笑道:“侍妾?艺伎?二者有何不同吗?”
顾青衣轻轻推开贾琏的手,从贾琏腿上站了起来。
她有些不堪贾琏的轻薄。
将旁边侍女端来的半盏茶奉到贾琏面前,道:“自是不同。前者以色侍人,后者,以所学技艺侍人。”
贾琏点点头,对美人的话表示认可,然后又问:“那不知青衣姑娘,愿以何种身份侍人?”
顾青衣神色一滞。若是以前,不论是出于自爱还是自尊,她自然都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
出身风尘,若说什么身份还能让她燃起几分自尊,那自然就是“淸倌儿”的身份。
所谓淸倌儿,卖艺不卖身。
或许不是所有的“淸倌儿”都如此,但至少类似她这般顶流的名妓,肯定如此。否则,她也进不了这道门。
但时至今日,她何尝不明白,她早就没有选择。
不管她愿意不愿意,她都已经是贾琏的女人。所以,她只有侍妾这一条路可走。
之所以拿出艺伎这一点,不过是托词,用来提醒贾琏,该给她们一个确切的说法了。
“青衣的意愿又有什么重要,只要侯爷示下,青衣自当遵从。”
看着如斯美人一直与他绕弯子,贾琏忽然哈哈笑了起来。
“什么以色侍人,以艺侍人,为何偏要分开?色艺双馨,难道不正是一个女子所追求的,最真诚的赞美?
从一开始本侯将尔等四人带回京城,所看重的,不正是你们既有过人的姿色,亦有绝佳的技艺?
莫要如俗人一般觉得以色侍人便是自轻自贱的表现,世上不知千千万万的女子,做梦都渴望能够拥有青衣这般的容貌。非是如此,便是她们想要以色侍人,也并不能够。
所以,尔等应当以有绝色的姿容为荣,本侯亦以能够拥有你们这般绝色的佳人为幸。
至于尔等精通的女子四艺,更是尔等最宝贵的财富。
本侯早在去年的时候,就已经命人为尔等四人建造一座女子乐坊,专供你们研习乐艺,和与天下志同道合的女子交流学习,为我大魏的音乐、舞蹈、书画、丹青等艺术事业,做出特属于你们的贡献。
到了那个时候,艺伎这个称呼也就不再适合,本侯愿给尔等冠以新的身份——艺人。”
顾青衣还没来得及消化贾琏前面所说的理论,就为后面的概念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
“女子乐坊?艺人?”
面对顾青衣的不解,贾琏一点不以为意。
受限于这个时代的观念,后世人所追捧的所谓艺术家,在这个时代几乎都是下九流的存在。
贾琏早就想过,将顾青衣等女打造成旧时代的引领艺术风潮的弄潮儿。
这并非异想天开。
据贾琏看来,顾青衣四女,都是有真正的才艺在身的。就拿顾青衣来说,仅仅其能独自创作优美动听的琴曲这一点,就足够说明了她的天赋才情。
除她之外,其他三人也各有所长。
贾琏要做的,仅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