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假冒司机的女人手握方向盘, 马路旁侧是一片湖泊,还故沿着湖边开,道路颠簸, 车身好像随时都能侧翻进湖水中。陈染音不敢轻举妄动, 生怕这个女人猛方向盘和们同归于尽。
或许不会同归于尽, 因为驾驶室那一边的窗户是全开的, 大巴车就算是掉进湖里了也能逃生, 但是后的学生们可不一定了。
而且, 还看到了,这个女人的腰后上好像还了一把枪——刚才上车时, 女人一直贴着靠背坐, 陈染音才没有看到。
陈染音越心『乱』如麻, 惶恐难安, 不清楚这个女人为什么要冒充校车司机,但总有预感, 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果然,没多久,女司机突然踩下了刹车,车门豁然开,一个身穿黑『色』短袖的健壮男人在学生们的诧异目光中上了车。
男人肤『色』黢黑,留着一把络腮胡, 『露』在袖子外的双臂上肌肉凸起。
他的手中捧着一把95式自动步/枪,才刚一上车就突然扣动了板机,碎了一扇车窗,枪声与爆裂声震耳欲聋,学生们开始惊恐尖叫,身体肌肉条件反『射』般缩起, 统统抱头蹲在了座位下方。
陈染音也是惊恐万分,也想放声尖叫,但是已经吓到失声了,『色』苍白无比,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持枪的男人似乎并不讨厌尖叫声,反而十分享受这种充斥着惊恐和无助的叫声,所,他不仅没有恐吓学生们停止惨叫,反而又朝着某扇窗户开了一枪。
尖叫声又起,但很快又止息,取而代之的是无助的呜咽和啜泣声……他们是考试的,为什么会遇到这种事情?为什么要遇到坏人?该怎么办啊?谁能来救他们?
与此同时,那位女司机一边摘墨镜一边起身,然后反手抽出了在后腰上的短手//枪,顶住了陈染音的脑袋,冷笑着对车中的学生们说:“小乖乖们,都实点,按顺序下车,谁不听话,我就开枪崩了你们师,然后,再崩了你。”也很享受吓唬小孩的感觉,于是,又补充了句,“砰的一声,你们的小脑袋就开瓢啦,天灵盖都碎啦,脑浆『乱』飞,爸爸妈妈都会嫌弃你们恶心啦,哈哈哈。”
的语气听起来轻松愉快,实则狠毒阴冷,令人不寒而栗到了极点,甚至令人反胃。
陈染音又想到了九年前的那座废旧车间,噩梦卷土重来,胃开始皱缩,恶心、干呕、想吐。
学生们更是吓坏了,车内的哭泣声此起彼伏。
『性』命攸关,无人敢反抗,在枪口的威胁下,他们只能听从女人的命令,乖乖地下车。
男人最下车,持枪站在路边,威胁着下车后的学生们不要轻举妄动,并要求他们两两一排地站着。
陈染音是最后一个下车的,那个女人持枪抵着脑袋押下的。
后来,那个女人领着走到了队伍最前端,手持95式的男人则换到了队伍末端,他们俩一前一后地押送着二班的全体师生们,像是驱赶绵羊似的,把他们赶进了不远处的一片矮山中。
矮山上有一处未竣工的荒废墅区,山后方有一片广袤的湖泊,湖中央还有一座圆形小岛。
夏日阳光的照耀下,青蓝『色』的湖上泛着粼粼波光,小岛枝繁叶茂,是水蓝『色』中的一点独翠。
放眼望,这里的景『色』十分优雅,空气质量也好,天蓝的像是水洗的一样,绝对算是一片得天独厚的墅区选址地段,却因为开商的资金链断裂烂尾了。
几座仅有着水泥框架的楼体零零落落地散布在矮山上,四周围荒草丛生,有生命力旺盛的野草丛甚至已经疯长到和人的腿膝盖一样高了。
山上还四处堆积着长年累月无人清理的建筑废物和垃圾:变形的钢筋、混合后又凝固的水泥和断裂的石砖随处可见。
山顶还有一个刚挖好就废弃了的地基坑,深约五米,坑底铺满了各式各样的废物垃圾,东南角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