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有错。”
可惜啊,小李必,你城府太浅,哪里是右相对手?这一点,太子早就提醒过,你不听啊。
右相林九郎一脸淡漠的点头道:“有理!还有何事?”
李必看人家不接茬,只能提起另外一事,“何监该列席今夜宫宴。”
林九郎右相为难道:“圣人在未时初令何监致仕了。”
李必盯着林九郎正色问道:“礼大,还是法大?”
“法大!”林九郎毫不迟疑。
“圣人心中,礼大,还是法大?”李必再问。
“礼为纲,文为华,法为本……”
右相刚想扯皮,李必却咄咄逼人打断道:“李必只问:‘圣人心中,礼大,还是法大?’”
……林九郎生无可恋的看着眼前这个愣头青小子,无奈只能答道:“礼大!”
“若要右相选,汝依礼,还是依法?”
还从未有人敢在自己家里,这么咄咄逼人,林九郎真想将手上的奏折甩过去,可此时论辩到这里,退却不得,再次违心道:“依礼。”
李必点头道:“圣人尊老,我朝三品以上职官致仕,仍可享受同等职司待遇。每逢朔望月初月圆之时,仍可入朝觐见。右相若因何监致仕,就不让他列席宫宴,不是要叫天下人责圣人不重元老?圣人若失民心,这个责任,右相可担?”
林九郎给了个大大大白眼,“不担!今日宫宴没有何监之名,可并没有禁止他出入花萼相辉楼啊。只要他手持金鱼袋,照样可以觐见圣人。”
好嘛,这个答复,真是个逻辑鬼才。
李必以为,这次交锋自己赢了,两件事都聊出了结果,驳倒右相,代表他默认退让,于是起身行礼告退,“讨饶右相。”
可是林九郎能让他这么就走吗?显然丢不起这个人。
“靖安司,所用办案武侯,是不是一个死囚啊?”
“右相也知事急从权的道理……”李必想要辩解,可惜,这是权利斗争,今日可不是谁都像你靖安司李必一样,实心办事保护长安。
“放肆!”林九郎愤怒起身,“赦死宥刑,社稷将危。无视法典,才是危害我大唐。张小敬,狱外横行,若有半分违律之处,你,坐等弹劾!”
李必坚毅道:“靖安司以公文调张都尉出狱,协助查案,十二时辰内,张都尉是你我同僚。就算有差池,也是尽心为靖安司办案,罪责我担。”
“你担?你可想清楚了,你今日的选择,将影响你一生的仕途。你还担不担?”林九郎心中大笑,等的就是你小子这句话。
李必直视着林九郎的双眼,决绝道:“担!”
“好!记:靖安司代司丞李必,自请彻查狼卫,若事败,致长安骚乱,领失察罪!若用人不当,有违律之处,一同领罪。按损伤人命之数量刑,徒三至五载。若致圣人惊,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