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幼卿并非只守着后院一亩三分地的妇人,辞陌衍与她谈论时,格外轻松,这也是他最满意的一点。
“嗯,你回去好好养病。今年的除夕宫宴,还要你操持。”
“好。”
二人就像同僚一样,毫无感情地谈完话后,各回各的院子。
纪辞一觉醒来,正在对镜梳妆,又听到了于遇火急火燎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
“郡主,大事不好了!”
“于遇,每次都给我送坏消息,你是瘟神吗?”
于遇急得直跺脚,都想破门而入了,“我的郡主啊,你可别跟我开玩笑了。这次,真是出大事了。”
纪辞纠结于挑各色样式的发带,“你说,我听着呢。”
她连生死都经历过了,还能出什么大事。
“今儿个一早,朝廷一纸诏书,将兰扬罢官了。现在,兰扬把自己关在房里,谁也不见。”
纪辞一掌拍在桌上,发带被吓得弹跳起来,“兰扬为官清廉正直,兢兢业业,从未有过差错,为何会被罢官?”
“贩题案爆出,上届科考中举的人,好像都要被罢官。兰扬是科考状元,朝廷头一个就拿他开刀。”
“郡主不知道,外面传得可难听了。都说,兰扬是礼部尚书的侄子,不思进取,靠着郡主的裙带关系,才混进朝廷的。”
纪辞气得不轻,披着黄绿色斗篷就冲出去,“这简直是胡说八道,状元是殿试中皇上临时出题钦点,怎能掺假?”
于遇被吓得不轻,连忙拽住纪辞的衣袖,死活不撒手,“郡主,你现在还要在府中闭门思过,不能出门,千万别冲动。”
“我还没冲昏头脑,就是去看看兰扬。你说,本来年轻有为,前途一片光明,说丢官就丢官了,心底得多难受。”
于遇听到这话后,还是不撒手,“不行!契王殿下善妒,我放郡主过去,他得吃了我。”
“于遇,我警告你,你可别胡说八道。我家陶融温柔体贴、善解人意、顾全大局,绝不是无理取闹的人。这种事情,他不会吃醋的。”
萧问渠和陶融刚过来,正巧听到纪辞的话。
萧问渠瞟了一眼陶融,“王爷,我们还去拦郡主吗?”
“本王温柔体贴、善解人意、顾全大局,何时说过,要去拦住小小?”
萧问渠:好吧,都是他说的,跟他家王爷没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