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赏了,他们公司下半年主攻这个城西的业务。说真的,阿浔你要不然把钱邵挖过来。”梁青羡环视了周围参与竞标的人,低声说道。
西临这次并没有带着新的竞标案,是市政府的邀请前来当嘉宾的。周承川正在台上致辞。
颜澈槐双手交叉在腿上,笑容非常淡:“钱邵是聪明,很有想法,有的案子确实做的非常不错。但是他这个人城府极深,有野心,很能猜透他的心思。与其不知道是为友还是为敌,倒不如就这样。”
钱邵在打量室内装饰时,无意间像西临嘉宾座看去。他对颜澈槐点点头,继续随意走动。
今日壁画上挂着一位老艺术家的作品,以及洛清河前几日赶的画作。
“线条明朗,调色很大胆,早就听闻洛艺术家的画作风采张扬,今日钱某领教了。”
洛清河礼貌地伸手右手,与钱邵握手。
“你是?”他的眼中带着询问。
钱邵站直,爽朗的大笑:“钱邵,左召右耳的邵。我一直有关注洛画家的画作,不知可否交个朋友,我也好经常与洛画家一同探讨探讨,洛画家也听听我的拙见。”
洛清河示意身边的秘书递上名片,歉意地说:“那边还有些事情,钱先生自便,我先走一步。”
钱邵礼貌地让开步伐。
“没想到这个钱邵居然对艺术有兴趣。”梁青羡佯作翻着竞标的记录单。
颜澈槐点点头:“钱邵这个人私生活还是非常风雅的,他经常去听戏剧,音乐会什么的。也做过些公益,资助女初中生完成学业。”
竞标很快开始,颜澈槐与梁青羡安静地听着各个企业上前展示案子,颜澈槐默默几下名字,侧身报给周承川。
之后,他离开了大厅。
出门便看到一个男人也靠在大厅的休息处,吸着烟把玩着手机。
“周少。”洛清河率先起身,递上支烟。
颜澈槐顺势接过,点燃:“洛画家也出来休息?”
洛清河笑笑:“我不是生意人,听的那些数据啊什么的,脑子就会晕。周少应该看中不少好企业吧。”
“B市有潜力的公司确实挺多。”颜澈槐只是右手夹着烟,任由它慢慢的点燃,升起烟青色的烟雾。
“仲星最近身体还好吗?她很久没来画室上班了。”洛清河垂着眼,随意提起。
颜澈槐抖了抖烟灰:“是有些不适,以后或许会不定时的请假,我先帮她跟洛画家请了。”
“我认识一个医生,如果需要我可以带仲星去看一看。”
“心病而已,医者也难医。”颜澈槐淡淡地讲道,扫了洛清河一眼。
几分焦急从他的眼中显露,却被他掩饰过去。林殊多年在精神科医院工作,颜澈槐年少的时候也随母亲观察过不少病人,洛清河身上隐隐不安的躁动与偏执,颜澈槐敏锐地注意到了。
颜澈槐的视线转移到他的右手,包裹着纱布,隐隐约约可以见到里面一条条血痕。
颜澈槐五年前与许北铭去泰国谈生意。地下举办的泰拳比赛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许北铭练过许多年的拳击,也上场练了把手。不跟普通的拳击一样,一团团麻线缠上手腕,与对方斗争的过程中,麻绳带来的伤痛是相互的。
而洛清河的伤,与之十分相仿。
颜澈槐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随口说道:“谢了洛画家的好意。我已经带她看过了,先回去了。”
他到达大厅门口,依旧可以感受到背后的目光,带着敌意和怒气。
洛清河对仲星有感情,颜澈槐不是傻子,能感觉的到。但是他尊重仲星,希望她也有自己正常的生活。
但是他不能理解的是,洛清河的偏执从何而来。
看来,需要重新查一下洛清河了。
日落时分,天边的火烧云遍布整个天际线。
颜澈槐坐在办公室里,合上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