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顾忌吗？你能在你奶奶生死不明的时候左右权衡，不过是因为，奶奶在你心里还没有那么重要。”
齐梵放下工具，抬头眸光沉沉的注视着阜南书。
阜南书的脑海仿佛被什么东西炸开，一瞬间无处可逃。
是啊，她表现的很担心，也只是看上去很担心。
如果真的关心苏奶奶，她会第一时间破坏门锁，更别提还打电话给齐母要钥匙。
“我……你先撬锁吧。”
阜南书静静的看着他，暂时只能把这些思绪扔到一边，她看似在帮苏珊珊完成心愿，其实不过是权衡利弊后的决定。
没有彻底摆脱白梦系统之前，她不会轻举妄动，每次经历这些空间任务的时候，阜南书都会很有理智的将自己排除在外。
齐梵没有多说，再次拿起工具撬锁，门被打开，苏奶奶倒在床边，脸色苍白毫无血色。
“奶奶？”
阜南书快速上前。
“我刚才叫了救护车，估计马上就到。”
齐梵话音未落，门外就传来救护车的声音，阜南书也不敢动苏奶奶，她不懂医，害怕对苏奶奶造成二次伤害。
救护车很快就将苏奶奶放上车，阜南书下意识的钻进去，跟着救护车刚到医院，齐梵和司机几乎同时自门口停下。
阜南书只看了齐梵一眼，就匆匆赶向急诊室。
手术室门外，阜南书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双手捂着脸，手肘撑在膝盖上。
“谢谢。”
今天若不是齐梵，苏奶奶可能连送到医院的机会都没有。
“不用。”
齐梵看了眼跟在身后的司机，司机很识趣的离开了。
“我……我只是下意识的反应。”
齐梵久不开口，阜南书低着头有些怅惘，她想起现实世界时，季温瑜提醒她的话，还有江凛夜的不安。
是不是就是因为察觉到这些，所以，江凛夜才害怕他也会是自己权衡利弊的结果，或者，他觉得，自己根本就不喜欢他？只是一时起兴？
“齐梵，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阜南书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问齐梵，她现在也无人可问了。
“嗯。”
齐梵推着轮椅到她旁边，语气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
“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子的？”
阜南书坐起身，认真的看着齐梵，她很想要一个答案。
“你觉得是什么样子的。”
齐梵搭在轮椅扶手上的手渐渐泛白，因为他本身皮肤偏白，也不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