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渠荷慌张叫着,跌跌撞撞的走上二层。
胡广一脸纳罕的看着她上去的背影,“这丫头今天怎么有些反常啊?”
张顿双手抱肩,同样陷入沉思,良久说道:“走路跌跌撞撞,八成缺……”
“缺什么?”胡广吓了一跳。
张顿想了想,再三确定后说道:“缺心眼。”
“……”胡广目光深邃的看着他,“当着她爹的面说她缺心眼,张老弟,我打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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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闹,荒唐!”
延康坊,魏王府邸,厅堂之内响起王珪的怒骂声。
“竖子可恨!简直不为人子!”
“老夫乃是黄门侍郎,更是魏王殿下的夫子,他竟敢拿老夫如此开涮!”
“简直太过混账!”
“老夫未曾对他恶语相向,他却如此对老夫,气煞老夫,气煞老夫啊!!”
李泰正襟危坐一旁,一脸无奈的看着已经暴怒骂人持续一刻钟的王珪。
一把年纪了,该消停了啊!
“王夫子,你且消消气,”李泰安慰道:“再这样下去,张顿没事,你怕是要先被气出病来!”
王珪咬牙切齿道:“老夫咽不下这口气,什么牛吃草,当老夫是三岁小儿,拿来逗乐子?”
“此人绝不能成为长乐公主的夫子,否则必成大害!”
王珪拍着桌子,近距离对着李泰大声道:“简直有辱斯文!他若是成了公主的夫子,会教公主什么?牛吃草吗?还是那首不堪入耳的诗?”
李泰抹了一把脸,脸上全是被王珪喷的唾沫星子,和他微微拉开距离,一脸肃然道:“王夫子,张顿能不能成为丽质的夫子,不再别人,而在你!”
“你若是当着我父皇和母后的面比过他,那个张顿就是再会讨我父皇和母后的欢心,也决然不可能成为丽质的夫子!”
“好!”王珪深吸了一口气,掷地有声道:“明天看老夫如何对他,他今日戏耍老夫,明日老夫也要狠狠的戏耍他一次!”
“一切全靠王夫子了。”李泰肃然拱手说道:“明日本王在府里等王夫子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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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当晨钟声音响彻长安城,各个坊市开门之际。
太极宫,甘露殿内,李二和长孙皇后已经换好便装,和李丽质一起吃着早膳。
“阿爹,你尝尝这个,这是女儿大清早为你调制的羹汤。”
“阿娘,你也尝尝它,这是女儿亲手蒸的馒头,夹着醉仙楼的咸菜一块吃,味道会更好。”
“还有这个,张顿叫它小米粥,配上白糖可好喝了,喝着暖身还养胃。”
餐桌上,李丽质围裙都未退下来,脸上还沾着一些面粉,因为忙活一早上,脸蛋都红扑扑的,站起身一边不停的为李二和长孙皇后夹菜,一边为他们解释菜品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