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佥事,你说的这些可有证据?”
许显纯走上前,看向秦兴宗说道:“眼下朝局暗潮汹涌,东林党对魏千岁是虎视眈眈,稍有差池,就会叫魏千岁陷入到被动之下。”
得益于秦兴宗先前的点拨,眼下魏忠贤在朝势力,可谓是得到了不小的增长,世人口中的阉党一系,也掌握了一部分权柄。
然这样的一种变动,也引起了东林党人的不满,双方在这朝堂之上,可谓是争执不休,都想把对方干掉。
“证据肯定是有,不过眼下本少爷不能说。”
秦兴宗一展象牙扇,看着神情凝重的田尔耕,还有许显纯,笑着说道:“好啦,你们就别担心这么多了。
现在锦衣卫已然出动,就算再着急,那也收回不了命令了,说不定一些地方,都已经动上手了。”
“秦佥事,你说的倒是轻巧。”
看了眼在旁坐着的魏良卿,站在原地的田尔耕,强压内心怒意,说道:“这巡城御史,皆是东林党的人。
在没有任何指示下,我锦衣卫出动这么多人,抓没有得到验证的所谓建奴暗桩,他们必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不会放过又能怎样?咱们做的那也不是什么谋逆之事啊。”
一直看着的顾宗杰,此时沉不住气了,皱眉说道:“田指挥使,再怎么说,你也是锦衣卫指挥使啊,难道还怕这帮东林狗不成?
就算他们上书弹劾,那就叫他们弹劾呗,等出动的锦衣卫,把建奴暗桩全都抓起来,那不就狠狠打他们脸了?!”
“……”
田尔耕、许显纯神情凝重起来,对眼前这帮败家子,他们真的是没啥话说了,真真是不知朝堂的凶险啊。
就朝中的那帮东林党,颠倒黑白的本事,岂是你们所能想象到的?
“元辅,这次我们必须要齐聚午门,向陛下弹劾魏阉飞扬跋扈之举,出动这么多锦衣卫,他眼中可还有国法?”
“是啊,眼下这锦衣卫,就是阉党的走狗,这没有任何旨意下,他们就敢在京城作乱,这还了得?!”
此时在这文华殿,不少的都察院、科、道的御史言官,在几名巡城御史的带领下,向叶向高、韩爌等一众内阁大臣,控诉起锦衣卫的嚣张行为。
他们并不清楚,这次锦衣卫在京城各坊出动,到底是为了什么,但这在他们眼中,明显就是飞扬跋扈之举。
在此之前,还从没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元辅,下官还听说了,这次锦衣卫闹出这么大动静,皆是受秦兴宗此贼所鼓动。”南城巡城御史,此刻激动的说道。
“这秦兴宗,是京城有名的败家子,还跟魏阉称兄道弟,自以为当了个锦衣卫指挥佥事,就敢这般飞扬跋扈了?
像这等行为,若我等大明忠臣,还不向天子控诉的话,那我大明社稷,岂不是要被这些宵小,给颠覆了吗?!”
站着的叶向高、韩爌等一众内阁大臣,听到这些话后,神情都变得凝重起来,显然他们没有想到这种情况。
“真真是岂有此理!”
韩爌难压内心怒意,沉声喝道:“这秦兴宗真是找死,元辅,此事您不用亲自前去,本辅领着他们去午门!
先前鼓动辽民暴动,就叫此贼逃过去了,这次本辅定要叫他付出代价,否则我大明律法威严何在。”
说着,也不管叶向高是怎么想的,就朝文华殿外走去,而在场的一众言官御史见状,那都纷纷向叶向高拱手作揖,随后便跟着韩爌而去了。
站在原地的叶向高,见到眼前这一幕后,眉头紧皱了起来,一向稳重的韩爌,怎么在听到秦兴宗之名后,情绪就这般失控了?
不过回想起在此之前,进行在京东一带所闹出的那些动静,还有现在大批辽民,已开始在清河店一带聚集,叶向高也就明白过来了。
韩爌是最看重自己脸面的,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