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与黑暗,向来都是不可分割的,处在时代下的人,想要摆脱黑暗,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想一直处在光明下,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逆子,你确定找到了建奴贼首?”
看着眼前大批的锦衣卫,秦进忠皱眉低声喝道:“你这次背着田指挥使,调动这么多人手出动,若是没抓住他们的话,那你必然会被朝中文官弹劾!”
“老东西,你胆子什么时候,这么小了?”
秦兴宗嘴角微微上扬,轻笑道:“他们想弹劾,那就叫他们弹劾呗,反正这种事情,本少爷遇到的也不少了。
再者说,本少爷是锦衣卫指挥佥事,本就有权力调动锦衣卫,行啦,别在这里耽误本少爷做大事了。”
在收服了秦大忠后,一场围绕着京城除贼的计划,便在秦兴宗的脑海中形成,既然都要出动了,那索性就把他们一网打尽!
按照秦兴宗的行事准则,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彻底,此事若是能做成的话,那立下的功劳,就是难以想象的。
“弟兄们,就在刚刚,本少爷接到线报。”
没理会恼怒的秦进忠,拿着象牙扇的秦兴宗,昂着下巴上前道:“有建奴暗桩,潜藏到我京城重地,想行不轨之事。
眼下田大儿他们,去魏老哥那边了,这锦衣卫衙署,最大的官,就是本少爷了,事发紧急,本少爷就先斩后奏了。
现在各百户分领麾下弟兄,去京城各坊擒贼,没抓住的,本少爷给该百户所两千两银子,算是你们的跑腿费了。
抓住的,根据所抓建奴暗桩多寡,额外再给一笔辛苦银子,当然了,谁要是敢抓平民冒充顶替,那就别怪本少爷不讲情面了。”
聚集在秦兴宗跟前的一众锦衣卫,听到秦兴宗所讲后,那一个个脸上皆露出亢奋的神情,显然他们都没想到,秦兴宗竟出手这般阔绰。
姑且不提此次出动,能否抓住所谓的建奴暗桩,但每人能分十几两银子,这叫他们都愿意出这趟差。
“本少爷给你们配了向导,现在就出发吧。”看着眼前激动的一众锦衣卫,秦兴宗拿着象牙扇,指着一旁说道。
李新武见状,忙叫身后站着的家丁,分别前去不同的地域,另叫一旁的秦大忠,跟在自己身旁,并小声叮嘱,不可解下面具。
已选择投效的秦大忠,听到这些叮嘱后,眼眶微红,在黑暗中行走太长时间,忽然有人给你一缕光明,那种体会是寻常人所难想象的。
“叔儿啊,抓这些建奴暗桩,没必要闹这么大动静吧。”
看着离去的一众锦衣卫,魏良卿走上前,眉宇间透着忧色道:“这锦衣卫衙署的人手,被派出去多半,这要是叫朝中那帮文官知道后,一定会上书弹劾啊。
再说了,我二叔要是知道,侄儿假借他的名义,骗田尔耕他们,去找他,还背着他闹出这么大动静,那……”
“本少爷都不怕,你怕个屁啊!”
秦兴宗拿着手里的象牙扇,重重地敲了下魏良卿的脑袋,说道:“这次武长春他们要是落网了,咱们就立下大功了。
把心放到肚子里吧,就算到时魏老哥找你算账,本少爷帮你挡着就是了。”
“你拿什么挡!”
没有前去抓捕的秦进忠,此刻怒不可遏道:“一个建奴暗桩被策反,到底是真忠诚,还是假投效,你就这么确定吗?
逆子,你这次闯下大祸了!!!”
此刻,秦进忠的心中,是无比的后悔,先前自己真是鬼迷心窍了,怎么想着要找自家逆子,来掺和这件事情。
“行了老东西,有没有闯祸,到时候不就全知道了。”
秦兴宗满不在乎地挥手道:“走吧,我们先回衙署吧,这帮建奴暗桩,想要被全部缉拿归案,还要一段时间呢。”
这次出动大批锦衣卫,前去京城各坊行动,刨去来回耽搁的时间,还有擒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