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秦兴宗眉头微挑,看向天启皇帝说道:“您老可别开这种玩笑,臣就是个败家子,纨绔子弟。
在京城这一亩三分地,臣占着地利,还在陛下跟前,就算捅出大篓子,那最起码有人罩着。
辽东可是凶险之地,就臣这胆小如鼠的性格,那可不敢去呀。”
“……”
魏忠贤嘴角抽动起来,宛如偏瘫患者,心里怒骂起来,你个小王八蛋,还胆小如鼠?那还真是天下奇闻。
“秦卿真是会说笑。”
天启皇帝面露笑意,看向秦兴宗说道:“这可不像是秦卿的性格啊,想当初辽东那边急缺棉布,京城一带,乃至整个北直隶,棉布价格激增。
秦卿所做的那些事情,朕可都是历历在目啊,这次京城蜂拥数十万辽民,导致京城粮价飙涨。
满朝文武对此都束手无策,可秦卿一出手,短短数日就解决此事,甚至朕都没有想到,秦卿竟然会那么的快。”
“陛下,臣可不快。”
秦兴宗下意识说道,挺胸抬头,昂着自己的下巴。
“秦千户,皇爷看重你,才将这等重要之事,交由你来办,你怎么这般不识好歹!”听着秦兴宗的骚话,魏忠贤皱眉喝道。
“眼下辽东前线局势动荡,孙督师奉命坐镇辽东,本身就扛着很大的压力,倘若辽东前线出现任何问题,那对我大明来讲,绝对是不利的事情。”
秦兴宗一听这话,说道:“魏老哥,本少爷就是个小小的千户,这辽东前线有多少高官在啊。
陛下,要臣说啊,像奉旨查案这等要务,该由魏老哥出面才行,不管怎么说,魏老哥可是司礼监秉笔太监、东厂督公,那来头能震慑住辽东的骄兵悍将。”
开什么玩笑,就当前辽东那个地界,除了孙承宗这个辽东经略外,还有着众多的高官强将在。
像什么辽东巡抚啊,宁前兵备道佥事啊,总兵官啊,参将啊,游击将军啊……秦兴宗就算是数个半天,都数不过来。
这些个高官的背后,那就代表着一个个势力群体。
自己现在的身板,借着魏忠贤、顾肇迹他们的势,在京城这个地界耍耍,算是不会遇到什么威胁。
可到了辽东前线,那情况就不一样了,天高皇帝远的,真要是出现什么事情,自己这小命可就不保了。
“这么说来,秦卿对辽东前线的局势,还算是有所了解的?”
瞧着抗拒此事的秦兴宗,本坐在龙椅上的天启皇帝,缓缓站起身来,走到秦兴宗跟前说道:
“魏伴伴在朕身边还有重用,辽东那边,魏伴伴是不能去了,秦卿你也知道,朝堂之上的那帮大臣,一个个都精于算计。
朕对一些大臣,可谓是不满到极致,但出于种种缘由,却不能直接给他们问罪。
此次朕想叫秦卿奉旨赴辽,调查辽东粮食亏空案,除了惩处前线那帮贪官污吏外,还想借助此事,严惩朝中的一些大臣!
此次辽民蜂拥京城重地,这等危急的事情,这些个大臣,一个个还在算计自己的那点利益,丝毫都不把大明社稷放在心中。”
秦兴宗一听这话,便知天启皇帝的心中,想调查辽东粮食亏空案的决心,这是不会有丝毫的改变了。
不过辽东那个地方,对当前的大明来讲,那明显就是一个炸药堆,谁要是敢捅破这个炸药堆,说不定就会被炸死了。
“陛下,您可要想好了,臣这样洒脱的性格,真要是到了辽东,那肯定是会捅大篓子的。”
秦兴宗眉头微蹙,看向跟前的天启皇帝,说道:“若是因为臣的一些行为,导致辽东那边出现什么乱子,这罪责臣可不承担。”
“秦卿,朕叫你前去辽东,就是要你搅动辽东局势的。”
天启皇帝淡笑道:“朕算是看明白了,这辽东前线的水,要比朕先前所想的要深,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