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爷,您难道想将辽东粮食亏空案,交由秦千户来查?”
魏忠贤眉头微蹙,看向天启皇帝说道:“此事是不是要再考虑一下?毕竟孙督师查到现在,都没查出什么蛛丝马迹。
孙督师向皇爷上密奏,是希望朝廷能派出能臣,前去辽东专查此案……”
“魏伴伴别说了,朕明白这些。”
天启皇帝挥手打断道:“但魏伴伴觉得,就当前这种局势,派谁过去合适?能顶住朝廷和辽东两方的压力?
还有,一个辽民之事在京城发生,朝中这帮大臣的反应,难道魏伴伴没看到?反倒是秦卿,朕觉得很合适。
一来,秦卿做事从不循规蹈矩,这对无法找到线索的辽东,说不定能从别的方面,找到突破口。
二来,秦卿不畏惧强权,生性洒脱,这到了辽东那边后,就算遇到什么刁难,那肯定会打回去的。”
“……”
魏忠贤嘴角抽动起来,心里却吐槽了起来,秦兴宗这个小王八蛋,岂止是生性洒脱,那简直是无法无天的主儿!
“咳咳~皇爷,那老奴现在就派人传口谕。”
魏忠贤也算明白,天启皇帝是在心中打定主意了,且辽东粮食亏空案,跟他的利益牵扯又不大,为何要一味地阻拦呢?
“嗯。”
天启皇帝点头示意道。
看着离去的魏忠贤,坐在龙椅上的天启皇帝,双眼微眯起来,本以为朝廷给辽东那边,各类的支持,还有孙师坐镇辽东,至少能把被建奴窃据的辽西之地收复回来。
但到现在这个时候,非但辽西这处要地,还没有收复回来,甚至还把朝廷宝贵的钱粮,都给中饱私囊了!
“李公公啊,这陛下召本少爷进宫,到底是什么事情啊?这么着急!”
秦兴宗整理着所穿亲军服,看向李永贞说道。
“这安置的辽民,也没有出什么岔子啊,还有给辽东边军的口粮,第一批都快赶制出来了。
该不会是朝中的那帮狗御史,又跑到陛下面前狂吠了吧?陛下是不是要让本少爷,领着锦衣中所的弟兄,去抓这帮狗御史啊?!
这事儿本少爷在行啊!”
眼下在大明的朝堂之上,东林党、阉党的争斗进一步加剧,这使得朝局动荡,虽说秦兴宗不想牵扯其中。
然经历过此次疏导辽民后,秦兴宗算是看明白了,对待像东林党这样的货色,不用重拳是不行了。
李永贞神情古怪,看着自信满满的秦兴宗,淡笑道:“秦千户,具体是什么事情,咱家也不是很清楚。
陛下传达口谕后,咱家就奉魏督公之命,出宫寻秦千户了。”
“害,本少爷懂。”
秦兴宗从怀中掏出几枚金叶子,笑着塞到李永贞手里,也不管旁边是否有人,说道:“李公公是魏老哥身边的左膀右臂。
本少爷也不是不懂事,这次李公公来得太急了,本少爷一点准备都没有,等李公公休沐了,就有的是时间了。”
在大明得罪了谁,都不能得罪常伴天子身边的大小太监,别看他们在读书人眼中,那就是一帮没卵子的奴才,可他们却是最喜睚眦必报之辈。
倒不是说秦兴宗怕了他们,实则是跟魏忠贤的特殊关系,使得其跟其他司礼监的太监拉近关系,也不算什么坏事吧。
“秦千户,您这是干什么,这不是叫你破费了。”
拿人手短的李永贞,见秦兴宗这般说,手腕一转,手里的金叶子就消失了,这叫秦兴宗见后惊叹不已。
“李公公,你这一手绝活,啥时候也教教本少爷。”秦兴宗向前走着,看了眼左右,低声对李永贞说道。
“都说陛下身边的人,那每一个简单的角色,本少爷这次算是涨见识了,李公公,等到时你休沐了,可千万等着本少爷登门拜访啊。”
“呵呵~”
见飞扬跋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