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兴宗,你不要太放肆!!”
魏良卿瞪眼走上前,指着秦兴宗怒喝道:“你以为你是谁,竟敢对二叔这般无礼,本少爷看你是在找死!”
“贤侄啊,你这是咋说话呢?”
秦兴宗笑着伸了个懒腰,弯嘴一笑:“见到长辈,怎么能这么无礼呢?田指挥使,你说对不对呢?”
“……”
田尔耕垂下的双手,时而紧握,时而松开,心中有一万只草泥马在奔腾,可却不敢再做啥出格的事儿。
“就是!”
李新武此时挺胸上前,瞅着魏良卿道:“魏千岁,都认我大哥为兄弟了,这话你们都听到了。
怎么?这魏千岁刚走,你们就翻脸不认账了?”
张忠义紧随其后道:“没错!魏千岁是什么人?皇上身边的红人,这要是传扬出去,魏千岁的脸,往哪儿搁?”
回想起先前魏良卿、田尔耕他们,那般的嚣张跋扈,这逮住机会的哥俩,肯定不会就此放过的。
“贤侄啊,本少爷知道,你这心里很不爽。”
秦兴宗笑着走上前,瞅着憋屈的魏良卿,“但规矩就是规矩,本少爷既然替魏老哥,解决了他老人家的烦心事儿。
被魏老哥认作兄弟,还叫你跟田指挥使,好好招待本少爷,这话你们都听到了吧?
怎么?连长辈的话都不听了?
要是这样的话,那你们现在把本少爷,给抓去喂鱼的了,至于魏老哥以后,还有什么烦心事,那就只能等到了地下再说了。”
“你……”
魏良卿怒瞪秦兴宗,双拳紧握,心中是阵阵烦闷,可话说到这份上了,他也拿秦兴宗没任何办法。
朝中的事儿,他魏良卿不懂,可他却能感受到,自家二叔听完秦兴宗所讲,整个人都发生很大改变。
“你看看,这怎么话说的。”
田尔耕笑着打圆场道:“以后咱都是自家人了,又何必在此生怒,让外人看笑话呢?”
魏良卿不懂朝中的局势,但田尔耕却清楚啊。
秦兴宗向魏忠贤献得良策,算是解决了当前的烦恼,以后这朝中的局势,必定会发生很大的改变。
以后说不定,魏忠贤还要再用到秦兴宗,若真是把秦兴宗弄死,只怕到时魏忠贤定会暴怒的。
投奔到魏忠贤门下,也有一段时间了。
田尔耕心中比谁都清楚,自家这个嘴上说不认,自己为义子,却一口一个好大儿叫着的便宜干爹,到底是什么脾性。
“这才对嘛。”
秦兴宗笑着说道:“良卿贤侄啊,多跟田指挥使学学,虽说人家在锦衣卫,并未彻底掌权吧,但做人才重要嘛。”
这带着长辈口吻的回话,让田尔耕心中是阵阵憋闷,娘的,老子再怎么说,那也是锦衣卫指挥使啊。
就算眼下未能彻底掌控锦衣卫,但你秦兴宗也别太嚣张啊!
“田指挥使啊,既然你这么识趣,那本少爷也给你支支招?”
秦兴宗无视田尔耕的愤恨,走上前,轻拍田尔耕肩膀道:“这骆思恭还真是不识趣,真以为把持着北镇抚司,就能架空田指挥使了?”
“嗯?”
本想将秦兴宗这无赖子,尽早打发走的田尔耕,当听到这话后,那神情微变,双眸闪烁着光芒,看向秦兴宗。
“秦少爷,你有法子?”
田尔耕强压激动,上前询问道。
当前这大明朝局动荡,面对东林党的算计,魏忠贤忙着巩固自身地位。
虽说田尔耕靠着魏良卿,得以投效到魏忠贤门下,谋得锦衣卫指挥使之位。
只是尚未掌控东厂的魏忠贤,说到底神格尚未完全凝成。
骆家世代皆在锦衣卫当差,就田尔耕这个阉党,现在跟骆思恭掰腕子,那还是差了点意思,被架空也属正常。
“瞧你这话说的,魏老哥那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