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兴宗方才所说这些,其实是魏忠贤在东林党那边,接连碰壁,为了求活,才一步步走的路。
若朝中的东林党大臣,不对魏忠贤抱有大的敌意,那魏忠贤就不会做得那么绝。
眼下是天启三年,距魏忠贤在朝真正成势,尚有一年多的时间,这就给了秦兴宗一个契机。
要是魏忠贤提前干掉东林党,那大明的朝局又会怎样?
“魏老哥啊,你就是太仗义了。”
秦兴宗歪嘴一笑,“咱这混江湖的,想来是有仇必报啊!想当初魏老哥在肃宁的事迹,小弟可是如雷贯耳!
眼下那帮东林党人,不守江湖道义,咱就没必要,在热脸贴冷屁股了,魏老哥你说对不对?”
“小兄弟说得没错!”
魏忠贤冷芒一闪,道:“咱家就是太守规矩了,不想让皇爷为难,可这帮家伙呢?却表现得咄咄逼人!
先前就给皇爷上疏,要奉圣夫人离宫,好彰显他们忠君为社稷,可谁又想过皇爷的感受啊!
还污蔑皇爷,贪恋奉圣夫人美色,真真是太无耻了!”
‘的嘞,魏忠贤这话多了,看来支的招,起效果了。’
瞅着魏忠贤的反应,秦兴宗嘴角微微上翘,如此看来,接下来这京城局势,就会起变化了。
“魏老哥说得对!”
秦兴宗故作愤慨道:“那就是他们的阴谋,想扳倒天子身边亲近之人,好借机蛊惑天子,以达到一党独大!
魏老哥,你这身上的责任重大啊,咱大明社稷稳定与否,就看魏老哥,能否好好在天子跟前服侍了。”
东林党那帮人,秦兴宗不想多说其他,懂的都懂。
空谈误国。
党同伐异。
东南商绅的利益领头羊。
大明幅员辽阔,虽处小冰河时期,导致北方灾害频发,但江南是鱼米之乡啊,可愣是收不上来税。
而期间辽东局势动荡,为稳社稷根本,却只能将赋税摊派到地方,这种结果无疑是饮鸩止渴。
“小兄弟你就放心吧!”
情绪激动的魏忠贤,此刻豪情万丈,挥手道:“有你所献良策,咱家知道之后要怎么做了。
既然他们不仁在前,那就休怪咱家不义了,这在赌场,那就是必须要赢的局,否则脑袋不保啊!”
见魏忠贤一口一个小兄弟,在旁的魏良卿、田尔耕,嘴角不停地抽动着,这又给自己认了个叔?
“二叔,你咋认他当兄弟啊!”
内心不忿的魏良卿,走上前,指着秦兴宗说道:“二叔,这家伙就是个混不吝,别被他蒙骗了!”
田尔耕翻了翻白眼,无语地看着魏良卿,大哥啊,你这个时候,怎么能挑明这层关系啊,这不是找事儿吗?!
“嗯?”
被魏良卿这么一闹,魏忠贤这才反应过来,是啊,秦兴宗这小子,当自己儿子都够,自己咋一口一个小兄弟喊着啊!
“良卿贤侄啊,瞧你这话说的。”
秦兴宗正愁没机会,定下跟魏忠贤的关系,见魏良卿这般,当即笑着说道:“我跟魏老哥一见如故,这在江湖上咋说来着?”
“大哥,这叫忘年交!!!”
李新武此刻上前,笑嘻嘻地说道。
“没错!”
秦兴宗神情故作夸张,一巴掌拍在李新武后脑勺,道:“你这莽夫的榆木脑袋,没想到关键时刻,还真顶用啊!”
“……”
魏忠贤无语地瞅着秦兴宗。
你个小兔崽子,咱家这一不小心,就着了你的道了。
虽说秦兴宗支了招,可魏忠贤他却没想过,要给自己认个弟弟啊,这他娘的算什么事儿!
就秦兴宗这年纪,认他当个义子,那多好。
可眼下话赶话,给赶到这了,要脸面的魏忠贤,此刻也不好出言解释啊。
“呵呵,秦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