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与她相对,心里就不舒服。
黎小枫以为他生气了,连忙哄道:“虽然你脏,但那是无可避免的嘛,不用在意,洗漱完就干净了。”
回答她的是沉默。
三下敲门声响起。
外面两个人影。
“客官,郎中找来了。方便进去吗?”
“进来吧。”黎小枫起来迎接,塞给小二十个铜板,小二便笑眼眯眯地走了。
“郎中,给他看看脚。”她转身对着一身白衣,手上拎着沉重药箱的男人说道。
这郎中极其年轻,看着只有十七八,面容还很青涩,见黎小枫生地貌美,脸颊微红,有些局促地放下药箱,看向床上坐着的小男孩。
黎小枫并未察觉,而在底层摸爬滚打的沈卿却一眼看出了这个男人的心思,目光十分不善。
在他眼里,这个男人和南院里头的女人一样,心思都龌蹉。
青年郎中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这和他见过的孩子不大一样,但到底是个小孩。只当他是害怕,蹲下身,去察看伤势。
脚背上是几道紫色的淤青,整个脚底皮开肉绽,几乎没有一处完好。血液凝固在表皮,上面还黏着几条小血管,脚趾间夹杂许多污秽。
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孩子的脚。
“怎么样,郎中?”
“姑娘,他是?”
“我弟弟。”黎小枫为了方便,随便胡诌了个身份。
沈卿听到这个称呼时,微微一愣。
“令弟的脚怎么会伤成这样?”
“他走丢了,我才找到。”黎小枫不擅长说谎,知道说多错多的道理,连忙催促道:“郎中,严不严重?要多久才能恢复?”
青年郎中脸颊更红,黎小枫因为担忧,离得很近。
沈卿看着两人的距离目光渐渐冷了下去,别说男女大妨,那男人的眼神都快贴在她身上了,她怎么敢……
“没事,姑娘。”青年郎中的脸烧的像煮熟的虾,身子向后仰去,与黎小枫保持着男女之间不可逾越的那道防线:“我给令弟包扎一下,开药外敷,每三日拆换一次,大概两月便能好了。”
“好,拜托你了。”黎小枫送了口气,时间不算长,那么就让他两个月后再炼体,孩子不能输在起跑线上。
“姑娘。”郎中将沈卿伤势处理好,拎着医药箱往外走时,突然转过身叫了一声黎小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