构陷王爷的血书就藏在那些人的肚子里,你们没办法把所有人的尸身带走,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陆晴曛解释道,“所以,肖翊死前,王爷还健在?”
龚云点头道:“将肖翊带回驻地后,我先铁军一步,快马回帅营复命,那时敌军破关的消息刚递到王爷手上,这件事便搁置了。”
孟青不解道:“铁军既然已经开拔,为什么武鸣王还无法脱身?”
“第一道防线已破,王爷担心瓦剌与北凉大军汇合,届时榆林关难保,榆林要是再受不住,整个北境防线就被破了。”龚云沉吟良久,不忍继续说下去。
苏方插话道:“武鸣王为杜绝瓦剌北凉汇合,敌军呈弯刀状直指大昭腹地,先是下令让铁军分出一半兵力把守榆林,其余的兵力要攻下定安郡后才能北上支援。”
“王爷出征时只带有两万大军,哪怕加上驻守在前线的五万大军也不过七万人。”龚云再也控制不住,悲愤交加道,“王爷带领我们死守武威郡十日,还要分出兵力掩护百姓逃离,到后面已是腹背受敌,哪里抵挡得住二十万敌军?”
苏方补充道:“再后来,王爷为了延缓敌军进攻的次数,亲自带兵夜袭敌军,防火烧了瓦剌粮营,这才勉强撑到铁军前来支援。只不过……”
他垂眸艰难道:“只不过终究是敌众我寡,王爷再如何骁勇也难敌几万大军的追杀。等援兵赶到,王爷和龚云他们已经被逼入绝境,后来王爷在回营的路上就……”
龚云还记得萧弘济的血流了一夜,到最后他也没有合上眼睛。
陆晴曛揉着眉心道:“武威郡是北境豁口,一个连通北境东西平原的走道,如果守不住,铁军攻下定安郡也是要丢的。”
“武鸣王这是生生把北境一分为二,用铁军在瓦剌与北凉大军中间建起屏障。这也意味着,这屏障天然正面背面都有敌人。”孟青微微皱眉,“敌军暂时不会南下,却会全力进攻铁军筑起的屏障。军中无主帅,这屏障又能支撑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