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言不发地等着军医为所有人整治。
“世子妃,世子他……”龚云欲言又止,他伤得最重,因而被安置在角落里。
“暂时无虞。”陆晴曛攥紧手中的令牌与荷包,试探性问道,“柳夫人,你不问一句?”
龚云艰难地摇头,垂眸道:“王爷已经去了,夫人绝不会独活。”
“哪怕世子还不知道真相,也没关系吗?”陆晴曛追问道,“还是说,当年的真相究竟是什么,就连你这个王府老人也不知道?”
“罢了,事情发展成这个样子,世子知道还不如不知道。”龚云说完就让手下将他抬到花厅中央,被人搀扶着艰难地朝陆晴曛行礼,“老奴斗胆请世子妃为王爷夫人做主!”
其他武鸣王府的人,但凡能起身的,全都跟着他跪下,无比虔诚道:“请世子妃主持大局!”
“龚老,我敬你是长辈,不得不提醒你一件事。”陆晴曛面对这场面波澜不惊,语气平淡道,“在王爷离京前我们就说定,在他出征后,我便与武鸣王府再无关系,这件事你是知道的。”
龚云抱拳垂头道:“知道。”
“所以你们称我为世子妃,是为不妥。再者,我和孟青之所以肯出手相助,是因为我们自幼受教于陆家,见不得黎民百姓沦为朝堂争权夺利的受害者。”陆晴曛不屑地偏开目光,语气冷淡道,“你们武鸣王府的仇,得要王府自己的人去报。萧庚辰虽然被圈禁在王府中,你们要跪也该去跪他。”
就算铁石心肠的人在见到龚云等人请愿后,都不免热血沸腾。可偏偏陆晴曛就是这么直白地拒绝他们,这对他们来说无异于是沉重的打击。
就在龚云心灰意冷时,陆晴曛继续道:“武鸣王爵是世袭制,王爷殉国,理应由世子继位。你们再外跪我,是不把新任武鸣王放眼里吗?”
“世……”龚云及时改口道,“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既然不是这个意思,你就该带着王爷交给你的信物去见你的主上,而不是来求我一个弱女子。他在等你们,别让他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