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城池牵涉其中的也不曾放过，账目上便是所有查出来的医馆、诊所、药房。”
“那时候我们只关注铁鹰卫折损了多少羽翼，却忘记一件要紧的事。秋鸿那时问我，鸠羽门成立多年，手中流转的药量可供半个大昭的百姓治病，可这么多年来，昭帝却只对晴山用过独门秘药，那这些药材当真是给百姓治病去了？那铁鹰卫之下何苦设立鸠羽门，既赚不到银子，又没有战斗力。”
宫中的药材都登记在册，用处用量一查便可知晓。可分散在市集上的药材，若都掌握在鸠羽门手中，却查不到去处，那是十分恐怖的。
“独门秘药也不会只有一种。”陆晴曛只觉得心惊，“用在兄长身上的药，就连太医都诊断不出来，看着身体日渐强壮，实则外强中干，把里子都掏空了。军中还有这么多暗桩，鸠羽门制出的毒药，难保不会掺杂在食物中。”
“昭帝想坐稳皇位，便不会让所有武鸣军中毒，但只需要打开豁口就足以让武鸣王府重创。当然，这些都是我的猜测，不作数的。”
陆晴曛茫然地摇头道：“难怪昭帝急于用我引诱宁王上钩，恐怕没有天羽令，昭帝也控制不住事态发展。”
“消息只有这么多，我夹带私心，并没有将此事告知萧庚辰，我担心他去北线添乱。”孟青并不是信不过萧庚辰，而是信不过昭帝，“如果他没有实力掌控战局，那事态的发展还是交给昭帝来把控，毕竟他才是布局之人。”
陆晴曛着急道：“可是天羽令不在他手里，他根本控制不了！”
北信侯出现之前，他们都认为主司死前说的话是真的，铁鹰卫被一分为二，昭帝手中握有实权。可看今日北信侯的姿态，分明就是在说昭帝拿到的不过是鸡毛令箭，根本号令不了铁鹰卫。
这个局面是所有人料想不到的，也怪不了谁。
孟青拿不准主意，问道：“难不成要找宁王商议？”
“拦住乔宜，生死不论。”陆晴曛当机立断，“想办法从皇宫查起，昭帝手中的消息一定比我们多！”
“这事只能靠秋鸿去办。”孟青顿了顿，“明日，明日我再去同他说。”
陆晴曛眸光微敛，轻轻嗯了一声，或许此时她心中也是不忍的吧。
等孟青与陆晴曛商定其他事项结束后，他再回到小院，那方石桌便只剩下两只空荡荡的酒杯，而酒壶却不知所踪。
也许是哪位酒仙趁机把它顺走，正靠在书房鸱吻处大醉酩酊。
“两人如出一辙。”孟青望着两只酒杯出神，无奈地摇头低语道，“口不对心。”
秋鸿很好，但陆晴曛已经有家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