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萧庚辰带来的兵马相助,孟青轻而易举地清除掉黑衣刺客。
现场交由武鸣军处理,陆晴曛与孟青交代清楚接下来的行动后,这行人便兵分两路。
萧庚辰虽然没有加入到这次行动中,可他需要回王府同萧弘济通个气。而陆晴曛则是疲惫地回到澄园,只能静候消息。
孟青回城后,先是传令下属着手准备,同时派人将孟琸请到孟府,好根据阮北带回的消息预设行动方案。
可他都没见到父亲的面,孟琸就隔空把他骂了一通。
“臭小子,今天出什么妖蛾子了!你不是就跟在晴曛身边吗,怎么她回来身上还满是血迹?不用凑近都能闻到血腥味!”
孟青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不由得苦笑出声。他回来后忙着部署行动,都没来得及换身干净的衣服。可孟琸一连串的提问,就是没一句话关心孟青,人都没露面,就先责怪起来,可真是他亲爹啊!
“臭小子!听见了也敢不回话了!”孟琸阔步迈进书房大门,看见还在傻笑的儿子就是一掌,“今天究竟出什么事了?”
孟青就着那掌的力度,顺势坐到太师椅上,无奈道:“有人要学着小鬼催命,我们只好送他去见阎王了。”
他无奈地抖着广袖,上面已被染红,根本看不出原来是月白色:“怎就不见爹关心关心儿子我?”
孟琸不屑地轻哼一声道:“你小子皮糙肉厚的,能和晴曛比?”
“也是,我在外面漂泊这么多年,也不见父亲肯来看看我。”孟青佯装失望地起身,不满道,“可一听说能混进武鸣王府,能看看晴曛的处境,无念山庄堂堂庄主也能屈身给我当个护卫的。”
虽然嘴上不客气地揶揄孟琸,他手中还是不忘最重要的事,顺手就把绘制好的四夷馆防卫图摊开。
“我就是老天白送给你的便宜儿子吧!”
孟琸斜睨他一眼,没好气道:“人贵在自知之明,难得你有这样的品质。”
他才不会说自己在暗中如何帮助定坤阁在江湖站稳脚跟,自然也不会说他对孟青信心十足,觉得根本没人能伤到他。可陆晴曛恰恰相反,她锋芒毕露,当权者对她的忌惮是致命的,而她根本无法自保。
孟青耸耸肩,收起他的放浪形骸,正色道:“晴曛说行动提前,今夜就要刺杀浩海达。”
他用指尖指着四夷馆东院的一处院落,说道:“使团住在踏春园中,连带下人一共是六十八人。昭帝看中浩海达,光是御林军就派了五百人轮流守卫。”
孟琸微微眯眼,思索道:“需要坐到哪个地步?”
“不能惊动御林军的前提下,使团一个不留。”孟青的语气极冷,却轻飘飘地,像是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事。
“使臣来朝,却在万寿节前夕客死他乡,这……”
孟青抱臂点头道:“昭帝自寻恶果,必得派人求和,若因此触发两国纷争,大汗年迈体弱,失了主将的瓦刺大军进犯,也只是在给武鸣王送离京的理由而已。”
“总之不能牵扯到陆孟两家身上。”孟琸并非是怀疑陆晴曛的计策,只是考虑朝局国事不如她通透,听到他们已经预料清楚,便道,“那一个时辰后行动!”
孟青点点头,和孟琸反复推演过行动计划后,他回到自己的院子简单地洗漱一番,便换上早就准备好的夜行衣。
定坤阁办事,统一穿着玄色长袍。只不过这次陆晴曛有意嫁祸铁鹰卫,定下计划后,就连对方的夜行衣都提前备好。
出门前,孟青亲着笑就把仿制的银质面具取出来,在踏出房门前戴上。若不是熟知铁鹰卫主司的人,那简直是他本人亲临!
孟青每次与铁鹰卫主司碰面时,总习惯于观察他的一举一动,现在孟青要假扮他,就连步伐姿态都是一模一样,在黑夜中更是让人真假难辨。
行动的消息早就安排人传达出去,无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