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救护。”
秦不羁狐疑:“那封无牙厌恶人族,怎会跟你祖上打交道?”
冉彤背心一凉,又听他自行解惑:“是了,你有妖族血统,他多半是看这层关系。”
连他都这么说,那昨天胡员外也非信口开河,真有妖怪同她是血亲,是从哪一辈开始的呢?
秦不羁相信冉彤的话以后便懒得深究了,喝下半碗酒,感叹:“你这丫头运气真好啊,要是我们万岁也能像你这么走运该多好?”
冉彤趁机将话题扯向秦万岁:“令郎没同您一块儿来吗?”
秦不羁说:“他在客栈,等我办完事就回去,你也去吧,万岁见了你会高兴的。对了,你已不怕那通缉令了,怎么还易容?万岁给你的映真镜哪儿去了?”
冉彤说:“我怕弄丢宝物,放在安全的地方了。昨天在这里遭遇一个仇家,怕被她认出来,是以改换形容。”
秦不羁对她有好感,还打算收她做徒弟,当即豪迈表态:“那人现在何处?老子去替你宰了他。”
冉彤搪塞:“多谢前辈,可惜晚辈也不知道她在哪儿。”
她本可供出白泽女妖,借秦不羁之手报复,可是内心对其同情居多,反而怕秦不羁知晓对方的存在。
秦不羁将坛子里剩余的酒统统倒进碗里,一口气喝光,痛快地打了个嗝,说:“也罢,你这便去凤来客栈陪万岁,我先去抓那头白泽兽。”
这话像拳头捶中冉彤胸口,料定他说的白泽兽就是昨天追杀她的红裙少女,佯装喜色道:“前辈又找到泽兽的踪迹了?”
秦不羁信得过她,透露实情:“上次那头白泽还有个妹妹,自我手下脱逃后躲到了松阳,叫我一顿好找。泽兽内丹虽无法祛除万岁的病根,坚持服用尚能稳定病情。”
被他锁定,那白泽妹妹难逃一死。
冉彤突然怒从心起,她的正义感不算强烈,但痛恨一切不公平的现象,正如黑鱼精所说,秦不羁为救儿子便心安理得残害他人。那白泽哥哥和他无冤无仇,被他屠杀取丹,如今连人家的妹妹都不放过,这种赶尽杀绝的做法实在没人性。
如果强者能任意欺凌弱者,生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就是弱者的原罪。
如果身为弱者还默认这种规则,等于亲手给自己的灵魂打上奴隶的印记。
冉彤没有奴性,还不缺向强权叫板的叛逆,决定这次跟秦不羁作对,开始踩着钢丝演戏。
“前辈这么一说倒提醒晚辈了。”
“怎么?”
“昨天晚辈在城中偶遇一名少女,此女身有妖气,见了晚辈便指责我杀死她的兄长,带人不停追杀晚辈。而今想来莫非就是您要找的白泽女妖?”
秦不羁拍案笑道:“错不了,一准是她。看我说什么来着,你这丫头狗屎运从没断过,想瞌睡就有人递枕头,昨天刚被追杀,今天老子就来帮你报仇。”
呸,明明是你杀了人家哥哥,害我替你背锅!
冉彤假笑附和,摆出狗腿专用表情:“前辈对晚辈有大恩,您的事晚辈说什么都得尽一份力。就让晚辈随您一同去猎杀那泽兽,可以的话请准许晚辈亲手报仇。”
她原想等待老魔到来,情况却不随计划发展。
只见秦不羁满口应允,看了看天色,说:“快到正午了,这个时辰妖兽精气充足,丹力也最强。他奶奶的,当初就是为了挑时辰才让那公白泽钻空子掩护那母白泽逃走,这回老子可得长记性,再出差错先扇自己一个大耳刮子。”
他狠起来连自己都骂,不知怎会养出秦万岁那么纯良的儿子。
冉彤想接下来只能随机应变了,跟着他离开酒楼。
秦不羁让她别再用那累赘的换形术,霸气道:“有老子在,看谁敢为难你。”
冉彤倒希望这会儿凭空冒出来几个离恨天的顶尖高手,识破封无牙的幻术,认出她,这样就能拖住秦不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