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为人非常温和善良,晚辈愿意替您去找他求情,就是不知道他此刻人在哪里。另外这事风险不小,若被秦不羁发现晚辈多嘴,定会取我性命。”
黑鱼精半信半疑:“此话当真?人命关天,你可不能骗我。”
冉彤故意逗他:“前辈若信不过晚辈,就全当没听见吧,告辞。”
“慢着,慢着!”
黑鱼精再度拦住她,态度平和不少,甚至带上了三分讨好。
“小友,不是我信不过你,事关我全家老小的生死不敢大意啊。那秦不羁此刻就住在内城东葛大街的凤来客栈,你若真能替我摆平这场祸事,我定有重谢。”
这妖怪是个实心眼,马上取出一颗水润的蓝色珍珠做谢礼。
“这避水珠跟了我几百年,你拿着它想在水底盖房子长住都不成问题。等事情办妥我便双手奉上,神明为证,绝不失言。”
冉彤有七成把握能名利双收,辞别黑鱼精,直奔那凤来客栈。
秦不羁父子还真住在这里的天字第一号房,更走运的是老秦外出了,只秦万岁一人呆在房里,听伙计通报说有个叫“小桐”的年轻女修找他,他便猜是冉彤,忙让伙计将人请进来。
“冉姑娘,你是怎么找来的?”
“凑巧听人说起,特地前来拜望您。”
冉彤先向秦万岁问好,见他仍是病恹恹的,适当关心道:“前辈的病还不见好吗?晚辈早想问了,您患的是什么疾症,竟如此顽固。”
秦万岁苦笑:“这病是娘胎里带来的,休想治得好,阿爹不相信,非要四处折腾,不过劳民伤财罢了。”
他先破题倒替冉彤省事了,郑重道:“晚辈此番正是受人之托,来求您劝阻令尊,请他别再干那劳民伤财的事。”
秦万岁这次跟父亲来松阳,前后没通知任何人,听冉彤说是受人指点找来的,他便疑心秦不羁又在当地作恶,关切地注视她:“阿爹犯了何事,还请姑娘直言。”
冉彤详细转述了黑鱼精对秦不羁的控诉,她明白当说客必须看人下菜,完全照搬被害者的原话,免得秦不羁将来怪她加油添醋。
秦万岁苍白的小脸憋得通红,耳垂更红得快渗出血来,羞耻和负罪感比病痛更能折磨他,后者是天生的,前面两样却是父亲不断强加的,他不知第几次怨自己投错了胎,咬牙遏制激动,哀苦道:“谢谢你及时通知我,烦劳转告那鱼妖,叫他不用搬家,我定会阻止阿爹乱来。”
冉彤看出他很难受,心里很不是滋味,想说点别的帮他缓和情绪,点头后询问:“前辈和令尊来松阳还有别的事吗?”
秦万岁摇头:“阿爹说带我来找药,估计就是来祸害那鱼妖。他大概快回来了,你赶紧走吧,不然他会说你通风报信,迁怒于你。”
他捂住脑门善意逐客,冉彤慌忙道别,仍变成胖丫头模样,向胡员外家走去。
穿过一条热闹的商业街时,左边酒楼上传来粗犷的喊声:“冉丫头!给我站住!”
雷公般的嗓门吼痛了街上人的耳膜,正是秦不羁。
冉彤吓得脚趾抠地,后悔将映真镜借给老魔,没那宝物防护,她的换形术在高阶修士跟前就是个摆设。
她鼓起勇气回头,秦不羁正倚着栏杆,右手抱酒坛,左手勾手指,命令她过去。
她被迫跳上楼,假装欢喜地向他赔笑行礼:“秦前辈,能在这儿遇上您,看来晚辈真要时来运转了。”
秦不羁笑骂:“死丫头还是这么油嘴滑舌,你不是早就时来运转了吗?连那姓封的老蚊子都能勾搭上,你本事不小啊。”
他一进松阳就察觉封无牙在用幻术帮冉彤掩饰逃犯身份,正想知道她是如何搭上这条人脉的。
大修士消息灵通,应付起来很麻烦,造假更须谨慎。
“晚辈偶然邂逅封老前辈,他很同情晚辈的遭遇,还说晚辈祖上和他有些交情,故而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