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金大牙还是选择了妥协,默不作声的给陈雪晴开好了介绍信。
很简单。
陈春年突然翻脸,不仅撕破面皮说出了他家的丑事,而且,还来了一个杀人诛心。
“你也不想你们两口子干的烂事,让上面人知道吧?富民罐头厂每年亏损十几万,你老婆当的好厂长!”
陈春年冷冷的盯着此人,突然压低声音:“还有,老子能把刘援朝送进去吃了花生米,照样能弄死你个驴日哈的,金富强你信不信?”
“真以为你干的那些丑事没人知道?”
“老狗!”
“呸!”
金大牙大惊失色,满头满脸的冷汗‘簌簌簌’就冒出来了一层,亮晶晶的,打湿了他本就不多的几绺秀发。
“陈春年、你!”
“我什么我?”
“你、你……”
“我怎么了?我又没当过知青办主任,你特么真以为别人都不知道?”
既然撕破了面皮,陈春年一不做二不休,将这老狗前几年所犯烂事说出来。
其实就一件:知青办主任嘛,懂的都懂。
有人传言,说是那四五年时间内,金大牙祸祸了十几个,也有人说,最少五六十。
众说纷纭,谁也说不清。
这是金大牙的软肋。
果不其然。
当听到‘知青办’、‘沪上’、‘女知青’几个关键词,金大牙脸色陡变,猛的站起身来:“陈春年,你!”
只见这货脸色惨白,眼底满是惊恐之色,且夹杂了一抹狠厉;出于习惯,他一只手已经按到了64枪套上。
陈春年注意到这一细节,突然咧嘴一笑:“金大牙,别紧张,其实,我也是前几天听别人说过一嘴,也不知道真假,信口胡说的。”
他摸出半包大前门,给金大牙丢过去一根,自己点了一根,随口说道:“金叔,赶紧给我们开介绍信吧。”
金大牙脸色难看至极。
他犹豫好几下,真想问一句‘你听谁说的’,可是,一看陈春年风轻云淡的样子,他又没敢开口。
最终,他选择了怂。
他清楚的知道,像陈春年这样的混子,若在平常,见了他们这些叔叔自然还能有一丝畏惧,就像老鼠见了猫。
可是,一旦惹急了,逼急了,保不住就是一场鱼死网破,绝对一个亡命徒。
金大牙默默打开抽屉,拿出一本介绍信本子,刷刷刷就开好了三张介绍信,并盖了章。
陈春年拿到介绍信,顺手划了一根火柴,帮他点了烟,掉头就走。
临出门,他突然停步,转头笑道:“对了金叔,您祸祸女知青的事情,其实我们也是道听途说,您别放心里去。”
“大约一个多月前吧,我听马老四他们那帮人说过,咳,真特么精彩,绘声绘色,说的跟真的一样。”
“听马老四他们说,你弄了一个沪上女知青,后来,那姑娘怀孕了,死了。”
“啧啧,他们编排的太详细了,咋听着跟真人真事似的啊……”
“……”
“小年,金大牙没有为难你吧?”
出了大门,姐姐陈雪晴快步过来:“我刚去隔壁邮电局打电话,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