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春年自己不想当文抄公,觉得挺没意思,认为人这一辈子,无非就为了生存与交配。
这两点,对他来说没什么难度。
等他有了钱,熬过七八年的特殊时期,都不用他装什么狗屁文化人、大导演、大编剧,狗狗搜搜的去骗吃骗喝潜规则。
只要他愿意,随便投资十几部电影、电视剧,那些个女演员看在钱的面子上,谁不喊他一声陈大爷?
毕竟,再过十年,钞能力,才是这世上除了官能力之外、最为强大的能力。
可是为了让姐姐,为了让陈雪晴活得体面,他不得不提前做好了当一回文抄公的打算。
这也是他能想到的、最快捷方便的手段之一。
“姐姐,来,我说,你记。”
陈春年让开书桌,拉着一脸懵逼的姐姐坐下,塞给她一支钢笔:“我给你说个大概,具体细节,回头咱慢慢填充。”
陈雪晴一脸懵逼:“啊?记什么?”
陈春年义正词严的说道:“当然是记小说啊,你一个高中肄业生,不会连小说都不会写吧?”
陈雪晴被气笑了:“陈春年,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陈春年:“知道……赶紧记!”
“今天,常家人对你百般挑剔,明天,老子要让他们对我姐姐高攀不起!”
说着,他‘桀桀桀’怪笑几声,立刻开始抄袭、呃,他立刻开始口头创作。
厨子的事情,怎么能说抄呢?要说,那也应该专业一点,说成炒……
“1979年冬天,那几天一直都在下雪,路很滑;在一条山路上,林超然吧唧一下,摔了个仰八叉。”
“嘭一声,他的脑袋撞树上了,鼻青脸肿,一下子就变成了猪头人,鼻子里的血啊,就跟杀猪一样歘歘歘的流个不停。”
“他未婚妻何凝之叫唤一声,像一只受伤的野狗,连滚带爬扑上去,抱住她男人喊他的名字……”
陈雪晴一脸懵逼的记录着,突然,她停下来,瞪着陈春年骂道:“陈春年你等等!”
她看着笔记本上写下来的半页文字,两道清秀眉毛拧成了小麻花:“你这用词太粗鄙了!”
“哪有形容人撞树上像个猪头人的?”
“还有,说一个女人,你咋能用一只受伤的野狗…这样的词去形容?”
“……”
陈春年挠一挠后脑勺,点头承认错误:“好像还真有些不太形象…姐,那就把猪头人改成驴头吧。”
“对对对,驴头好!”
他似乎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激动的说道:“有个姓于的男演员头长,脸长,撞树上碰的鼻青脸肿,哎,果然还是驴头更形象一些!”
陈雪晴怒吼一声:“陈春年!”
老姐随手丢掉钢笔,柳眉倒竖,咬牙切齿的骂道:“我今天被常正兰当面嫌弃,羞辱,怎么,你这个狗东西也敢给我龇牙了?”
陈春年赶紧赔笑,连说好几个‘姐姐姐,我错了我错了’。
尔后,他给老姐的茶杯里续了一点热水,十分狗腿子的咧嘴笑道:“姐你也知道,从小到大,在陈老师的逼逼叨叨、毁人不倦下,我最讨厌语文。”
他巴拉巴拉的说了好一阵子,总算让陈雪晴的怒气值跌回50%以下。
哎,也幸好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