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因为好兄弟知道我有祸事,请人通风报信时出了岔子。
我却一定要追究,让他两面不好做人吧。”
瞥了瞥虽然为难却始终没有开口为师兄缓颊的张九江,他脸上浮现出真挚的笑意,
“公孙兄何必如此,底下人的一点阴微心思,怎么能怪你呢。
快快请起,请起。”
“那就多谢张兄的慷慨大度了。”
公孙奔霄这才直起了腰,“九江师弟曾经说过,街首第一家的‘大贵杂货酱园’,是张兄你的老母所开。
真正是慈母佳儿啊!
其实我的母亲也是这般慈祥、通透的人。
一直都是亲手给我缝衣做饭。
我中举之后她老人家反倒更是慎独。
为了我这个做儿子的能有个好名声。
整天介抛头露面,冬日施粥,夏天舍茶。
只可惜我没有张兄懂事,常做错事让母亲担忧。
对了,上次在‘大贵杂货酱园’吃的白粥,我就觉得很像是家母亲手熬制的滋味。
大概天底下母亲的手艺都是相通的吧。
张兄,你要是真原谅了我,当请我再喝一碗。
以后咱们就算是通家之好了。”
陇北曲龙公孙家某支嫡系的主母,亲自给儿子缝衣做饭真是鬼都不信。
还有什么‘天底下母亲的手艺都是相通的’,更是狗屁不通。
可人家拿着自己的母亲举列夸赞你的老娘,但凡是个人都必然不能讲二话。
张贵只能张张嘴,“这时候‘大贵杂货酱园’应该还没开吧。”
“大贵你还不知道,这几日倸央婶把铺子开成昼夜不歇的了。
说是你非逼她离开码头避难,她却不是怕事的人。
我劝了好几次,反而惹烦了老人家,点的我脑袋都差点破喽。”
听到张九江的话,张贵似乎想要发怒,却又无可奈何。
别说他只是草台班子的皇帝,未来可能的神魔。
就算现在已经称祖称圣了,面对从小不舍得吃,不舍得喝,含辛茹苦养大自己的亲娘,又如之奈何!
“这,那,这,咱们就去酱园喝完粥吧,顺便看看我阿姆在不在。
我亲自劝劝她。
哎,整天谁的话都信,就是不信我这个当儿子的。
真是,九江啊,你说这是种什么样的思想呢。
平常人不能理解吧?”
“这有什么想不通的,我爹娘还不是一样。”
张九江宽慰着小伙伴,跟同窗师兄一起,朝‘大贵杂货酱园’走去。
虽然暴风雨才刚下完。
但因为下面有门槛,上面有鱼皮栏子,所以酱园的地面干干净净。
中间大缸装的鱼虾辣酱、瓜酱用井拔凉水镇着,一丝一毫的闷味都没有。
右半边前面摆着的桌椅板张干干燥燥,熬的粥、烙的饼随时出锅。
任谁一看都得觉得老板经营有道,是个认真做买卖的人。
三人进了铺子。
张九江忍不住赞了一句,
“不管怎么说,这整条商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