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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被逼到精神崩溃的张八贞,才会在知道自己曾经的同侪张贵飞黄腾达后,装疯卖傻跑来瞎搅合。
就算希望渺茫,却还是想有枣没枣打一杆子,把水搅浑。
张贵猜出他的心思,面无表情的道:
“八贞伙计头,双湖容家虽然是皇商豪门,但也不至于毫无道理便能让咱们平阳张家,委屈族中子弟。
既然反反复复审你,必然是有原因的。”
话音落地,一群人匆匆赶来。
其中最显眼的是个身量惊人,周身肌肉扎实,拳头足有砂锅大小。
双手带着暗金色指虎,脸色铁青的彪形大汉。
跟一个身体消瘦,穿着的阴阳鱼袍挂在身上。
神情暗沉,嘴角起着一串火疖子的道士。
那瘦道士目光阴森的瞪着张八贞慢声说道:
“当然是有原因才审他。
我们一众人大年三十跟着安山、安丘两位大柜,去四阳郡拜访世交。
结果留下的上百护庄,二柜、三柜连同诸多伙计,过万的青壮仆从一个没剩,全都不见了踪影。
而你们平阳张家这位张八贞伙计头,按着规矩也是要在望北庄过年的。
结果他却说自己回家守岁,直到正月十一都没去过庄子一趟。
这还不该细细审审吗。
他要不是平阳张家的子弟,有这样的嫌疑,早就已经用了大刑。
他却还觉得冤枉,真是岂有此理。”
张八贞被那瘦道士犹如刀切的目光吓的嘴唇颤抖,再不敢言语。
万般哀求的眼神转向了张贵。
但问题是他第一次见张贵就没怀好意的想讨便宜,这次过来也是居心不良。
张贵的秉性又怎么可能仇当恩报。
反而朝着容家的瘦道士点点头,赞同道:“你这么说的确有理。
应该好好问问。”
结果没想到那瘦道士其实也已经穷途末路,也想要疯狗一样的胡乱咬人,多招惹进去一个是一个。
见张贵附和自己,还以为怕了他,突发奇想的开口说道:
“这位小哥,我记得你也曾经在望北庄…”
“我在庄子被劫前就已经因为突发昏厥,没再去过了。”
“怎么那么巧就昏了?”
张贵闻言感觉到了瘦道士的恶意,突然笑了起来,很仔细的解释说:
“我会昏厥是因为入道不得要领。
入道以后族中紧接着帮着拔贡了个武秀才。
而我呢深感国家时局艰难,主动投贴早早的为朝廷效力。
竟东粤海行省四阳郡军府考校,诸科都为甲等。
特选拔为,‘团练八品破贼校尉,掌印‘芝海寨’都督兵民事’。”
那瘦道士要紧了后槽牙,一字一字道:
“我知道你现在的身份。
可你当区区一个团练八品破贼校尉,能被双湖容家放在眼里。
还不跟我…”
结果话没讲完,他就见张贵突然间化为丈八巨人,右掌快如闪电的攥住了自己的上半截身子。
道士万没想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