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其实没什要紧。
要紧的是你这一步跨出去,真正就前途无量了。
所以但且放心,既然你有了登天之势,族中必定全力支持。
要力给力,要钱拿钱。
双湖容家给的卖地钱,填了前头的窟窿后还剩七千两黄金,十六万两白银…”
张七泰从出生起的位份就是,平阳张家的家主继承人。
耳濡目染几十年,大局的非轻重还是拎的清的。
心里不舒服是不舒服,该做的事情还是会做。
结果没想到他的好意却被张七凌一口回绝,
“当今天子立志刷新吏治,我要那些金银干什么。
更何况到了我如今的品级,哪还需要阿堵物为助力。
钱你留着,剩下的那些个窟窿也自然有人去填,不用在意。
就是打算卖给双湖容家的庄子田亩,需得继续卖出去。
留下个一两成田亩糊门面就可以了。
再缺钱往海上要。
有铁木龟机关船这样的宝贝在手,却还在土里刨食,真是荒唐。”
这番话根本已经不算商量,而是成了教训。
本来熄灭的火气,张七泰一下子又拱了起来,窝着气,强咬着后槽牙道:
“海上行商就算赚来金山银海,也是浮财…”
“明日正月十六。
陛下将在大朝会上起诏国书,向元山国的长生铁木问罪。”
长生铁木,元山帝国当朝雄主,虽不算起于微末可千户小部世子的身份,也不算多么煊赫。
更何况还是被夺去草场,杀父辱妻的小部世子。
以这样的开局,硬生生开创出如今的惊天伟业,这样的人物,受辱后又岂会息事宁人。
虽然早就已经听到各种各样的风言风语,预感到战争即将来临。
但人没被石头真的砸中脑袋前,总会怀着一丝侥幸。
可现在侥幸没了。
张七泰瞪大眼睛,一时间竟无话可说。
张七凌见状脸上露出了毫不掩饰的鄙夷,
“事已至此,大战不可避免。
咱们平阳张家数百年努力却不被南国世家真正接纳,如今就只有全心全意的为陛下效命。
否则两面相逼,必为粉齑无疑!”
张七泰被这番话震的晕头转向,张口结舌。
与此同时。
张贵买足了年货,带着麾下官兵遛回了有余坊。
满街的街坊似乎都听到了信,在门外夹道相迎。
比较相熟的那些见面后,还必会说上两句:
“贵哥真是有了大出息了!
我就说咱们有余坊的风水其实是极好的。
必然会有人生发,这不就应在你身上了。”;
“贵贵呦,你现在了不起了,可得帮衬着点发小弟兄。
咱不求大富大贵,只要每月能有个十来两的结余就足够了。”;
“贵兄弟,不贵大人,嘿嘿,我刚从你妈我婶子那买了一大罐虾酱。
大家是相互帮衬的关系,你发达了可不能忘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