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定了心绪。
张七泰从善如流的决定还是见见容安山、容安丘哥俩。
恰在这时。
他左手食指上带着的一枚青玉戒指,突然散发出淡淡光晕。
张七泰的脸孔顿时又变得难堪起来。
却还是无奈的站起身,走入了书房一间密室。
此处布置的简单之极,连个椅子都没有。
只正中立着一块透亮的水晶镜面。
张七泰把发光的玉戒指,指向水晶镜。
光晕转折,显现出一个身穿青衫的中年人身影来。
那人看起来比张七泰要几岁,身形干瘦,面相普通,一双眼睛却分外有神。
正是平阳张家主外的官场代表,‘家中魁首’。
官拜明宋朝廷吏部考功司,从五品‘北疆武功员外郎’的张七凌。
他这五品官看似不大,但一来京官行走枢机,比起地方官天然高上一等。
二是吏部主管天下官员升迁调度,乃是最炙手可热的衙门。
三则吏部考功司‘北疆武功员外郎’,专门核查明宋北方兵将的军功升赏,位卑而权重。
更重要的是张七凌年富力强正当其时,又跟明宋三大武家之一的,‘火泼杨府’少主人杨文博,有着连襟之好。
所以四年前平阳张家那位年近八旬的三品礼部天官,才会主动让贤,让其上位。
按道理讲现在的平阳张家,家主跟家中魁首都是褪去青年人的轻浮躁动,但还是想干事、能干事的黄金年纪。
应该有所默契。
但实际张七泰对张七凌隐隐有些自卑、不服,根本就不想与其交流。
张七凌则中年得志后变得心高气傲起来,对张七泰的德才看不上眼,态度隐隐居高临下。
彼此便有些针尖对麦芒了。
这次隔空相见张七凌也是没有寒暄,直接开篇点题,
“圣旨已下。
我被调任兵部右侍郎…”
如果是别人这么一步数品的飞黄腾达,张七泰就算惊诧也决不至于失态。
可张七凌这个自大的‘孙子’,凭什么如此,令其脱口而出道:
“兵部侍郎可是三品大员,你,你,你,真的假的?”
张七凌闻言不在意的淡然一笑,
“七泰兄何出此言。
就算同族弟兄,我也不至于以‘水镜’沟通,只为开这种玩笑。
再说了,兵部右侍郎比左侍郎稍逊,只是从三品。
可还不算‘大员’。”
按照明宋的官场规矩,从二品的地方官可被称为‘封疆大吏’。
京官只需正三品就能称为‘部堂大员’。
可到了这一品级的官员,都已经简在帝心。
六部右侍郎一步登天,直接入内阁调理阴阳的例子虽少,但也不是没有。
谁会细究右侍郎跟左侍郎的,些微差别。
张七泰张张嘴巴,心中的一团火气莫名其妙就散了。
努力想着要露出笑容,可嘴角抽了抽,笑的简直像哭,无精打采的道:
“能不能称呼‘部堂大员’也就是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