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语气说着:
“先生,我一定会读书,会想办法去找你!”
这个瞬间,沈言还是情不自禁地笑了一笑。
“诶!”
而就在下一刻,大槐树葱茏蔚绿的树冠上,忽的有个毛茸茸、头发扎成马尾的脑袋探了出来:
“后面呢?”
风铃笙问。
“什么?”
“猴子的故事啊,菩提祖师把他赶走之后,后面怎么样了?”
“这样啊......”
沈言将头微偏,随即摊开双手:
“后面没有了。”
“哎,砸死你!”
红衣少女坐在摇摇晃晃的树枝上,气呼呼地甩了个桃子过来。
“话说回来。”
见树下的少年信手接住,继而咬了一口,这姑娘也不介意:
“书生你一个儒家修行者,也会编这种比较崇道的故事啊?这故事要是说给京城的皇帝听,没准他一高兴,还能封你当个大官呢。”
呵。
那他肯定是没听完,没听到孙大圣那句著名的“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
对此,沈言也只是风轻云淡地笑笑:
“崇佛,崇道,尊儒,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也是哈。”
风铃笙赞许地点了点头。
紧接着,红衣少女似是想起了什么一般:
“书生你明天就要去府城了吧?”
“正是。”
“本姑娘明日有事,就不去送你了。不过,书生......”
她挠了挠头,原本漫不经心的语气凝重些许:
“珍重。”
沈言轻轻颔首:
“多谢。”
......
四月十九日清晨。
黑水河畔。
薄雾渐曦,金鸡报晓。
一艘悬挂高字旗帜,平头、方艄、平底、自身较宽、多桅多帆的内河福船,正静悄悄停泊在龙场县外的水旱码头上。
这便是护送本县童生去修文府参加府试的船舶。
由县中出银钱,龙场县赫赫有名的淘金帮高龙头出人出船,随行掌舵的,甚至还是淘金帮内水上经验最老的二当家,从上到下,务求一个稳妥!
而就在距离福船一步之遥的地方——
沈言与王宝和,柯彦,张修成这三位同样报名府试的书院同窗一起,见到了并肩而行的高明扬兄弟。
许瑞身死。
他的遗物由沈言转交给了其人家中,那位忠心耿耿的老仆,劳烦其代立一座衣冠冢。
至于按规定,需要互结保单的五名童生,终究还是由高明扬的亲弟弟来补足上了空缺。
码头上。
沈言还同自童生试放榜日后,便许久未见的小公子谢承运打了个招呼。
这位衣着锦绣的小小少年“哼”了一声,不过还是颇为有礼地抱拳回应。
随即,其人不太自信地说了句:
“本次府试,秀才案首,非我谢承运莫属!”
沈言随声附和着点了下头。
稍后。
拜会过几位颇有交情、又并非书院出身的年轻学子,沈言轻舒了一口气。
码头上只来了三十几位童生。
童生试第二名的金文焕老先生,还有刘老县丞家的那位年仅十一岁的幼子,都没报名今年的修文府府试。
众人也都心知肚明。
毕竟,这一老一少虽然在童生试中名列前茅。
可毕竟年岁与众人有些差距,无法在圣人祭礼中充任乐舞生,想要在短短两月之内,蓄满一寸才气,也的确颇有难度。
多做一年准备,未见得就是坏事。
不多时。
龙场县令卢钰,老县丞刘正南,本县的主薄和典史,统领三班六房的张、赵捕头,以及书院中的张、吴二先生,甚至还有一位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