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过去,他们老哥仨聚一阵子,有些心里话不乐意跟你们唠的,不就跟他俩说了么。”
柴兵点头:“嗯呐,刚才跟我常叔还说呢。”
常大年抬头问道:“都谁跟着去望兴啊?领着狗不?”
“那必须得领狗啊!我这些狗都领着,再让我大哥和虎子跟着去,老哥,你有工夫么?”
大喇叭呲着黄牙道:“我听你安排呗,主要是我这嘴……”
“你要是听我安排就跟着去,平常你仨领着狗,跟我三哥在参地周围转悠转悠,你们腿脚快,遇着牲口行动能快点。”
三人闻言点点头,柴兵笑说:“让强子他们仨跟着去,我心里就有底了,要不然……常叔,我不是说你嗷,主要是你们老哥仨腿脚都不咋便利了,我许叔有风湿关节炎,如果跑山累坏了再犯病,我当大侄的心里能舒服么?”
常大年摆手道:“我去望兴主要是瞅瞅老哥哥,让我去跑山,我也跑不动了。”
徐宁说:“大爷,你咋腿疼啊?”
“不疼,就是体力跟不上,没多大毛病。”
“啊,那你们老哥仨就坐棚子里边喝点茶、下会棋、唠会嗑呗!他们四个才是主力,再加上十八条狗,啥牲口打不下来?”
顿了顿,徐宁又嘱咐道:“但真要是遇着大刨卵子或者老豹子、黑瞎子,可不能让狗帮上前嗷,必须得看住喽!狗帮打老母猪倒是轻飘飘,可这些个猛兽却够呛。”
李福强点头:“你放心吧,兄弟,我伤了都不能让狗伤了。”
徐宁摆手不乐意听,道:“快拉倒吧,你要是伤了,我更心疼!到时候我大嫂不得成天哭啊,你可轻点嘚瑟吧。”
“哈哈哈……”
众人大笑过后,徐宁说道:“这回去望兴护农,主要是听我老哥的,大哥和虎子给你打下手。”
大喇叭愣了愣说道:“我能行么?”
“咋不行呢?咱这俩屯子,打狗围除了我兄弟,剩下就是你了,你们屯子的蓝大胆和李麻子都不行。”
这是实话,虽然大喇叭打溜围,掐踪捋踪的本事不咋样,但他打狗围在庆安地区也是有一号的,上回遇到猪王伤了三条狗,完全是他大意轻敌就把狗撒了出去,后来跟着徐宁跑山打围,表现是相当客观的。
大喇叭闻言点头:“那行!”
常大年掐着烟,说道:“二宁,既然话赶话唠到这了,那等今年入冬,你就把黑狼它仨牵走吧。”
徐宁没多想点头:“成!我领着它仨跑山……”
常大年摇头道:“我是说把黑狼它仨给你了,往后你养着吧。”
徐宁脑袋一怔,疑惑道:“咋啦,大爷,你不是养的挺好么。”
“养着还得成天起早天黑伺候它仨,再说我也没法领他们进山了,头些日子我领它仨进山一趟,腿脚都跟不上,这要是碰着野猪或者黑瞎子,它仨上来脾气圈不住都得被磨死,你家狗多,它们抱成团打牲口能方便点。”
徐宁笑说:“不心疼啊?”
“心疼啥?又不是见不着!就这么定了,入冬你就牵走,别给我送回来了。”“那我可真要了嗷。”
常大年酸唧脸道:“磨叽啥啊?都说给你了。”
“哈哈哈,行!入冬我就牵走。”
徐宁心里挺高兴,因为把黑狼仨狗送给他养,以前常大年就和他说过。那时他和常大年刚认识不久,当时他俩去太平许炮家吃饭,回屯子的路上,常大年就说过以后也要把黑狼交给徐宁,因为那时候他就知道自个的腿脚没法再跑山了。
而黑狼正值壮年,正是体力充沛的时候,与其留在家里养,不如交给徐宁,如此黑狼仨狗也能释放天性,不至于拴在当院憋屈死。
3点50分,院门口停下一辆二代解放汽车。
在当院添柴火的常娟转头冲着屋里喊:“婶儿!家来且啦!”
刘丽珍急忙